第一个部分的奏疏是“为辽阳核心东北樊篱一日尽失疏”,和《辽阳军纪事》中的第一篇,“象李阿牛一样去战役”。
沈重最爱的就是事前谨慎谨慎、有备无患,过后奇兵崛起、一举翻盘,以满足其阴暗的内心变态。
王大用说道:“弃城而逃可罪之。监军可上奏天子论其罪,却不成坏了朝廷法度。再说,那沈重既已趁机攻入建州,因何不攻取赫图阿拉,断建奴底子,却因怯懦畏战而丧失战机,此当定罪!”
太和殿,万历天子可贵露面了,调集太子、皇太孙、内阁及诸位大臣、科道御史,于太和殿论辽东战事。
第二个部分的奏疏是“为辽阳核心工事一日失守疏”,和《辽阳军纪事》中的第二篇,“断腿的齐弘愿是一道不成冲破的防地”。
沈重深知大明朝堂上的衮衮诸公,没有最烂,只要更烂。沈重还晓得防人先害人,害人先害己,埋人先挖坑的事理。当然戏曲大师沈东海更是晓得好与坏是相对的,只要先坏到极处,才气更加烘托出好到了极处。
“万岁,空入建州而不战,坐失一举安定辽东的机会,此乃因一人而坏国事也!”
国子监外的柏林寺,宏伟的戏台上,沈家班辽阳烽火的大戏方才闭幕。琴师一同奏响亚历山大大帝之歌,沈家班全部在台上同声哼唱,简朴的旋律没有一句歌词,悲壮、寂然、豪杰、雄浑、降落的和声,仿佛将辽阳烽火一幕幕的血雨腥风,一一展现在观众面前。盗窟上李阿牛面对惶恐逼近的建奴安闲一笑扑灭引线,齐弘愿滚进建奴的脚下吼怒着炸起血雨。插满了箭矢的辽阳军用血肉之躯化为铁壁横流,用胸膛顶着建奴的刀枪,在漫天乱石间疏忽存亡,始终死守在城墙上,血迹斑斑的辽阳表里,只要如山的断臂残躯,和到处熊熊燃烧的烽火。
我们不去想明天,我们没有精力去想明天,我们只晓得,我们活着,就要战役,我战役着,辽阳就不会屈就。”
左光斗还要再说,万历摇手打断,对刘一燝说道:“次辅的定见呢?”
“万岁,激愤仇敌而不能守,此乃草率孟浪,视国事为儿戏也!”
因而,万声跟着沈家班的哼唱一齐拥戴,将冰霜雪雨充满了都城的广场冷巷。北京,没有风花雪月的伤春悲秋,只要铁血男儿,只要辽东风雨,只要金戈铁马,只要万载中原。
方从哲躬身说道:“沈监军虽是幼年孟浪,其报国杀敌的勇气也是值得赞美。再说,沈监军乃辽东监军,非是辽东文武,功罪不在内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