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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成见了忙问道：“大人但是另有甚么不满，还请见教，末将倒是信心实足啊。”

第一次出塞的忐忑，第一次复仇的殛毙，第一次净化水源，第一次焚毁庄稼，第一次放火山林，第一次小瓦子沟会战，第一次浑河风雨，第一次千里逃窜，第一次深山老林的艰巨跋涉，第一次纵横于上万铁骑中四荡四决，第一次目送兄弟用血肉打出回家的活路，第一次迎着兵锋抢关夺寨，第一次重回辽阳的高兴与哀痛，第一次对辽阳决斗的恐惧等候，好多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有吴天武被大人清算的惨状，有浑河泅水沐浴的笑话，有深山老林泡温泉吃鸟肉的兴趣，有含泪杀马的不舍，有乌黑夜幕下行军的艰巨，有残虐建州的利落，有拿命顶上的悲壮，有沈大人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豪放，那一夜，辽阳酣醉，皆是男儿气，皆是男儿笑，皆是男儿泪，皆是男儿血，皆是男儿歌，皆是向中原万载的誓词。

练习后骑虎帐一向堆积在沈重身边，此时从马成、王福、姜大丹、蒋海山、吴天武、李晟、田大壮开端哼唱，十个，一百个，一千个，一向伸展到二千男儿的挥泪应和，千山万水，关外名城，万年传承，烈烈**，凛冽杀机，无可反对。

沈重身影消逝在关墙上，声音远远送来：“北国风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表里，惟余莽莽，大河高低，顿失滚滚。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妆素裹，分外妖娆。”

沈重想了想，对马成等人说道：“彻夜除了骑虎帐哨探，都在城内放松欢庆骑虎帐的远征胜利，你们从建州返来的，分离到三万士卒中去，将我们在赫图阿拉的丰功伟绩，用力地吹牛，让他们感遭到建奴不过如此，升起对胜利的神驰，以及对豪杰的崇拜。你们都打起精力，将你们常日不要脸的男儿豪气用力宣泄，务必传染他们，我再教你们一首歌，最后都教给大师，明儿一早，我们合唱送别战死的英魂。”

天气放亮，蒋海山二百懦夫，在辽阳城头，一个个高举着素白大幡，全军举目看去，皆是战死弟兄的英魂，白幡在大风之下，飒飒飘荡，如同隔世对着数万同袍行着军礼。

马成、姜大丹抢出三里接了沈重，全军山呼海啸般拥着沈重入了辽阳，三万兵甲如释重负，大声喝彩，声震九霄。

吴天武忙道：“喝酒吹牛，和他们打成一片俺没题目，只是这歌俺可不可，轻易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