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转头望去,吴天武、李晟以下铁骑五千,安静寂然,杀气腾腾,跃跃欲试,战意滔天。
北国风雨自无情,
沈重尚未问话,深知李晟谨慎思的吴天武已是大怒,指着李晟痛骂:“狗日的李晟,你想凑热烈就明言,一肚子弯弯肠子满是坏水,竟他娘揭老子的短作伐,在大人面前卖乖卖好。大人是多么睿智之人,岂能看不透你那点鬼心眼?是吧,大人。”
吴天武赶紧收了哭嚎,坏笑道:“末姑息晓得大人舍不得我去送命,不过演戏末将不善于,还是让与李晟吧,末将愿跟随大人,与建奴血战疆场。要不,让胡大柱和刘大栓去,那两个小子也都练出来了,又都是表面诚恳内心奸滑,深得大人真传,必可建功。末将还是保护大人摆布,帮大人传个令、冲个锋比较合适。”
李晟当即苦脸,无泪而泣道:“大人不成啊,末将闻得吴天武又在沈阳抢了大人的风头,心实恨之。末将深知其为人,露脸时抢功,交战时只顾自家痛快不睬大人死活。由他保护大人,末将实在放心不下,还请大人答应末将随扈摆布,以策万全。”
沈重长啸,天子剑横指李晟,李晟哈哈大笑,挥手一招,单骑在前,两千铁骑随后,滚滚西去。
铁流刹时而过,沈重高喝,带着麾下亲军随后跟上,卷起腥风血雨,无边波浪。
沈重瞅着吴天武暴露坏笑,吴天武浑身一颤,满目哀怨,自知要支出沈阳威风的代价,沈大人的抨击这就来了。
吴天武、李晟、胡大柱皆是大喜,上前领命。
李晟傲然说道:“无它,少讲事理多做事,先勒令之,不从,则用纸封其口鼻以水浇之,仍不平,则当众扒光洗冷水澡。为保那话儿的纯洁,皆纳头就拜,雷厉流行。”
沈重挥剑重劈,大声再呼:“辽东危局,孰可救难?”
沈严峻手一挥,吴天武纵马就要立威,却被李晟一脚踹上马去,然后无穷虔诚地对沈重恭维笑道:“大人,请抖威风。”
吴天武赶紧说道:“大人,现在建州空虚,何不与李晟合兵一处,攻陷赫图阿拉,逼奴酋退兵?”
面对十万八旗豪勇的赫赫军威,在沈阳遭到经验的袁应泰和辽东文武,能有所警省,挡住这即将到来的暴风暴雨么?
未等沈重发话,北面而至的哨探也赶快弥补道:“大人,二万八旗铁骑,自清河南下,兵锋直指瑷阳,领军的是个女子,仿佛是奴酋的八音格格。”
沈重对胡大柱叮嘱道:“勿要死守,勿要死战,勿要贪功,化整为零,四周骚扰,做一个打不着、追不上、烦死人的小强。”
沈重烦忧尽去,点头自嘲。大局已定,本身却要逆天,存胜负之心而进退失措,真是庸人自扰,天真好笑。拥兵十八万的袁应泰都救不了辽东,本身不敷两万的定边军,又岂有逆转乾坤的才气?且放下得失成败,当率铁流滚滚,,纵横三千里,到处起烽烟,试看孰是豪杰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