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阳东门的城楼上,袁应泰乌青着脸,瞪眼着两名定边军信使纵马而去,而北方的定边军铁骑,吼怒沸腾,垂垂消逝在群山峻岭之间。当两名信使也不见了踪迹,袁应泰神采沉重,低头再次旁观沈重的手书,表情久久不能安静。
亲兵悍勇,忠心不二,听得将主军令,鼓起血勇,催动战骑,向鞑子的军阵建议了猖獗的打击。火线的鞑子构成数层盾阵,两面的铁骑游动不攻,唯有箭矢如雨,不断覆盖速射,将明军身上挂满了箭簇,不时有明军从顿时栽下。
李晟感慨道:“大人慧眼识英才,用人一技之长,驰名帅之风。骑虎帐几个白叟,马总兵他们守则不足,攻则不敷,吴天武溜须拍马,别无所长,唯有末将勇猛善战,盖世无双。大人贤明啊,辽阳血战,末将领兵于外;偷袭青台峪,末将是主攻;灭蒙古属军,末将担重担;此次摩天岭之战,大人不消无能的吴天武,百里急传末将为刀锋。恰是大人识豪杰重豪杰,方使末将能一展抱负,金戈铁马,疆场争锋,为天子国度扫平不臣。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大人也!”
言守者存辽,言攻者坏辽,孰是孰非?疆场溃败,纸上谈兵,孰是名将?小人故意为恶,君子存善行错,孰是好人?奸臣因私败国,忠良为公误国,孰是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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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晟悲忿地看着沈重,委曲说道:“末将的豪杰气灌注满身,不发不快,大人如何这等绝望?”
未等贺世贤欢畅,两面鞑子马队的箭矢便再次覆盖,将明军杀得所剩无几。贺世贤不敢逗留,向沈阳冲去,前面又是一处鞑子军阵。
沈重听了诡异一笑,却不言语。
两骑飞马进入辽阳,而定边军离辽阳东门一里外向北而去。
白甲还要进犯,贺世贤的亲兵一刀将他砍倒,一拥而上护住了将主。贺世贤飞身上马,也不拔箭,呼喝着持续冲阵。持续对冲厮杀,两边非死即伤,贺世贤如蛟龙入海,肆意猛攻,俄然面前一亮,倒是透阵而出。
李晟不满足地问道:“末将心胸弘愿,却在骑虎帐中间灰意冷,辛亏遇见大人,幸亏来了辽东。大人你这个伯乐,是如何看出末将不凡的?”
沈阳,已是摇摇欲坠。
李晟不信,扬声问道:“那您为何不消吴天武?”
二百男儿的鼻涕眼泪,以及诸如“独臂刀法”、“瞽者剑法”和“一条铁腿”的绝世武功,都未能打动铁石心肠的沈大人,跟着哭天抹泪的胡大柱,不甘地回须弥岛喝鱼汤。唯有破了相的李晟,对劲洋洋地领着一千铁骑,护着沈重向辽阳而去。
逼近辽阳,刘大栓拔马叨教:“大人,前面就是辽阳,我们进不进城?”
贺世贤、尤世功两路回击,直冲沈阳,虽是伤亡累累,却扯动了鞑子的防地,离沈阳越来越近。目睹贺世贤三百余骑杀到西门四周,尤世贤靠近了北门,攻城的鞑子源源不竭,与城上明军堕入对峙之际,却见沈阳城内俄然熊烟滚滚,而北门的明军身后,无数蒙古乱军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