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过淅川、西峡,前面便到了伏牛山,这段光阴来,谢铭舟师徒二人也没无益用术法,陪着胡安渐渐步行,又教了他观空引气之术、吐纳呼吸之法,不想这胡安真是天生修道之才,悟性比那义真还好,谢铭舟已经决定,比及了洛阳,便备齐东西,行了拜师礼,收这胡安为徒。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他从胎息中醒转过来,长长地出呼了一口气,却见那炁好像利剑普通,划破了云海,直直地射向火线。
谢铭舟坐在上面,放眼往下望去,只见云雾飘飘,云海茫茫。他到过的山岳也很多,却没有见过如此瑰丽的景色!
恍忽间,好象六合都沉寂了下来,只要泥丸中那一颗金丹,披收回熠熠金光,以一种独特的韵律缓缓转动,吸纳着六合间一丝丝莫名的“气”。
谢铭舟唤醒了胡安,待他复苏过来,叫他去洗脸洗手,脱光了衣裤,把自已的道袍给他披上,以利于气血畅通,又教了他如何盘腿,如何打坐,统统都筹办好以后,他才对胡安道:“自古道不轻传,今后的话,出我口,入你耳,未经我答应,不得转叙别人。”
谢铭舟也行礼道:“贫道乃四川钦真观弟子,因慕宝观之名,特来瞻仰仙迹。不敢劳烦道友,我自已随便玩耍便可。”那道人便又行一礼拜别,谢铭舟也不恼他,自顾自进了道观。
谢铭舟大感惊奇,这《太上老君说常平静经》全文四百余字,第一段就差未几占了一半,这小子只听了一遍,就能把这第一段记了下来,确切这悟性资质都不错,他轻声地说道:“你背诵一遍来我听。”
这时已有观中道人出来施礼问道:“敢问道友于那边宝观清修?本日来鄙观又有何事?”
谢铭舟上了峰顶,四下一看,却发明北面有峰更高,因而便往北峰而去,北峰更陡更险,没有门路可行,却建了间小屋,也没有人居住看管,这小屋除了一个蒲团外没有其他东西,倒是洁净,仿佛常常有人来打扫。
过了一个多时候,胡安方感到手足麻痹,这才唤醒了先生,谢铭舟起来帮他捏拿按摩,疏浚血脉。这刚学打坐的人,又不会那引气之法,时候一长就血脉不通,手足麻痹,如果不及时疏浚经脉,很有能够废了双腿,形成残疾。
这老君山上却不止这一间道观,另有太清宫、十方院、三清观、灵宫殿等十多处观宇,谢铭舟也不一一逛遍,只到山顶上俯瞰全景,义真则带了胡安,逢观必进,烧香拜祖,显得甚是虔诚。
“现在你先去安息,到子时我再叫你。”谢铭舟叫胡安上床睡觉,自已在中间打坐,也没有行气,只是保持一种空明的状况,无思无感,杳杳冥冥。
到了半山腰,更是感觉这山高,那几座道观建在最高的几座峰顶上,仿似琼楼玉宇,令人重生向道之心。谢铭舟上得山顶,却见好一座道观,也不知是何年建成,古朴高雅,观门上三个金色大字“老君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