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走得慢,但还是在第二天中午时到了尧坝集,这尧坝集是个古镇,也有几百年的汗青,本来是个盛产粮食的处所,却也没躲过这千百年来难遇的灾害,反而成了各路兵、匪常常帮衬的处所,集镇中暮气沉沉,只剩下几十户人家,且大多都是老弱病残。
两人扳话了几句,本来现在城中驻扎的就是本来的大西军,两年前孙可望带了残存大西军过贵阳,到昆明,逐步稳定下来,厥后投了明军,派了刘文秀又打回四川来,现在占了重庆,倒不象本来那样烧杀劫夺,故而重庆现在还算安稳。
谢铭舟看得目呲欲裂,就欲上前取了此人道命,又想到等下还要到城外接粮,又强自按捺下来,假装若无其事,见中间有人路过,便拉了人问黄纸朱砂等在那边能买,等那人奉告他今后,他又装随便的道:“刚才那些兵士好生威风,却不知前面阿谁领头的将官姓甚名谁?”
看着山下这弯斑斓的大湖,刘杨氏长出了一口气,谢铭舟也不断留,沿着湖边到了洞府地点的山岳脚下才歇了下来,对刘杨氏母子二人道:“洞府就在最高的山岳上,你们看。”说着指了指那座山岳,“我们就在这湖边找个处所先临时住着,等我出去买了东西再建好屋。”
“切,除了贺总兵住在城内总兵府,那些兵丁都是住城外大营的。”那人不耐烦了,迈步就走。
歇了一日,谢铭舟便筹办出去买粮,先把义真母子二人安设好,才气安下心来去洞府修炼,现在的题目是往哪边去,潼川、遵义都没粮,只要往重庆去看一看。
三人找了块较高的高山,把周遭十来丈内的竹木都用马刀砍倒来,恰好用来搭两个窝棚,归正过几天又要重修,也不如何讲究。
谢铭舟也不管他,随他折腾。现在他别说荤腥,就连清素米饭也是可吃可不吃,才懒得费那力量摸鱼。
那人回道:“这我哪晓得,这些年来,一会儿兵,一会儿贼,一会儿你打我,一会儿我打他,谁晓得谁谁谁啊?”
那人道:“这是贺天云贺总兵啊,当初带兵攻进重庆,撵走本来那些明军的便是此人。”
刘杨氏和义真也感觉这处所风景确切不错,又有山又有水,开恳荒地也不难,主如果水源充沛,在这居住仿佛也不错,因而表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且说这贺天云,本是陕西人氏,暮年跟从张献忠起兵,大西国尚在时已是副总兵,两年前跟从刘文秀贵阳昆明一起杀将下去,因积功升至刘文秀麾下总兵官。此人胸有弘愿,并不满足于目前总兵之位,模糊想要自主为王,乃至象张献忠那样南面称帝。
固然没去太重庆,但是他晓得长江从泸州往下要流经重庆,既然如许,只要一向顺着江边走就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