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铭舟手提千年桃木剑,口中念咒:“五方雷神,我知其名;呼之即至,迅电鞭霆;……大彰显化,元亨利贞。吃紧如律令。”
王雄诞见此景象,哪有不乘机而入?一阵阴风一晃,和那阴气变幻的小鬼一道,把那谢铭舟裹在了此中。
谢铭舟听得此话,气得不轻,心道:擒贼先擒王。念咒掐诀,调运法力,便要给那老鬼当头一击,不料真炁刚运得半转,心神一阵恍忽,仿佛元神都要进入甜睡。
此时他再顾不得其他,正要尽力以赴调运真炁,使那天罡雷法给那老鬼致命一击,但是一运真炁却在体内狂暴起来,下、中丹田一阵刺痛,接着往泥丸伸展上来。
这千大哥鬼虽不惧义真,但这背黑锅的事情也不想干,何况本日就算杀了这小羽士,万一他又有师伯、师叔、师兄师姐的一大堆来,自已哪另有安生日子过?想到这赶紧道:“小羽士且慢脱手,今早你师父确是来过我这里和我参议过招,但他敌不过我,最后好象往那黄河边去了。”
谢铭舟怒声道:“那死鬼欺我元神有力,竟用那阴气化刀伤了我元神,我定不会与他罢休,这就换了肉身前去,用天罡雷法劈他个魂飞魄散。”
且说这吴德全,自谢铭舟含怒而去后,只觉如坐针毡,待到天亮今后,便和义真二人去了邙山,到那将军墓前,一片狼籍,却不见师父踪迹,吴德经心中又是忐忑,又是绝望,而义真和义远二人却六神无主,感受天都塌了下来,浑浑噩噩地回了城。
话音刚落,只觉四周一阵黑烟平空而起,变幻成各种人形,都提了兵刃,在谢铭舟四周布了一个阵,错落有致,竟然气势实足。
不及细想已经来到墓前,正欲张口邀斗,那虬髯大汉却冒了出来,大呼道:“臭羽士,就晓得你会去搬了肉身再来,本将军早已备好百鬼大阵,收了你这具肉身,看本将军能不能用得。”
院内义真三人还未安息,都在那屋外等待,这时听得屋内声响,忙推开门出去问道:“师父,如何样了?”
谢铭舟道:“不必,那老鬼道行仿佛不浅,只一刺就伤了我元神,我一小我去,就算不敌,也能保得满身而退,多了你去,反而不便,你们先回房安息。”
谢铭舟一个激灵,心知环境告急,咬破舌尖,把那心头血喷了一口到桃木剑上,虚空画了三道符,一道驱邪符,一道驱鬼符,另有一道五雷符,口中大喊一声“疾”,那三张符在空中爆裂开来,将那些小鬼又炸得无影无踪。
晃得几晃,快到将军墓前,谢铭舟却俄然一阵心摇神动,仿佛有甚么事情将要产生。
义真喝道:“你这老鬼满口胡言,我师父金丹已经即将大成,还会敌不过你?”
那老鬼心知现在已结存亡大敌,见谢铭舟俄然口吐鲜血,回身便逃,哪能不趁机斩草除根?在身后率了无数小鬼,紧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