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瑾二人大惊失容,连声叫道:“肇事了!这番肇事了!”
但是打又打不过,只得按下心头怒意,连酒也不吃,急仓促回了观中,吵嘴的血也用心不擦,乌青着脸去戒律院举告三人。
“内院弟子化瑾因犯酒戒,前来领罪!”
且说举善道人被谢铭舟挥袖击退,连同扶他的二人都受了重伤,竟然在一个小辈手上栽了跟头,令他在几人面前脸面尽失,不由得恨意滔天!
赤霞真人赶紧劝道:“师姐,我正为此事而来!这清溪道人既未入我教谱系,天然算不得我们教中弟子,连外院弟子都算不上!那我们凭甚么奖惩他?”
“这清溪道人和他们两个是一同从原界来这一界的,前些光阴来观中找我入谱,但他是陈抟老祖一脉,与我们这一脉素无牵涉,以是我就没有让他入谱。”赤霞真人娓娓道来。
“这道人好不晓事,我们收留了他,他却在观中惹事生非,这回非得严惩不成!”云霞真人愤怒忿隧道。
“禀长老,那是……外院弟子,道号清溪,现为鹤湖管事。”二人底子没有考虑便说了出来。
“可掌西席兄却说如果拒之门外,怕引发别人非议,是以才让我将他妥当安排,我思来想去,便将他安排到鹤湖任管事,便算是我们白养着他……”
“四师伯,恰是他们二人,另有一个白袍的没来。”举善道人赶紧指着两人说道。
可全真教《教主重阳帝君惩罚榜》第四条明文规定:酒色财气食荤坦犯一者罚出。
自已一个外院弟子,莫非还能为这事逐出观去?酒戒虽为老君五戒之一,但是能守者又有多少?可大可小之事罢了!
“另有一个是哪院弟子?是甚么名号?为何不前来领罪?”云霞真人轻喝道。
“这么说来,他们三个在原界之时便是熟谙……这倒是情有可原!不过也不能轻饶。”云霞真人看了化瑾、真源一眼。二人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悄悄地等着云霞真人最后定夺。
这二人吃紧地说完这番话,那里另有表情喝酒,谢铭舟只得叫来掌柜结账回观,两人自去戒律院领罚,谢铭舟却不觉得然,慢悠悠回了鹤湖。
但是谢铭舟还是把这事看得小了!道缘祖师一脉,对这酒戒本就不甚正视,陈抟老祖不也常常喝酒以后酣然大睡?何况他自幼失师,更是无人管束,那里晓得此中的短长?
“师父,他还殴伤了弟子呀!莫非这个也不奖惩?”举善道人见谢铭舟要逃过一劫,赶紧在一旁叫道。
这戒律院长老云霞真人,恰是长春宫“霞”字辈中独一一名女修,也是名响四州的“长春五霞”中的老四。
“四师伯,这三人既犯酒戒,且还目无长辈,殴伤长辈,足以逐出门墙……”
“行了!莫非我要你教?你说的这些是否失实?”云霞真人打断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