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门生明天前来,实为有话憋在心中,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啊。”管毅的公鸭嗓子,又高喊了起来。
(注:这两章,说实话,写得沉重与阴暗了些,是一种很不讨喜的写作体例,从这两天敏捷降落的保举票上便可看出。但作者实在是想写出自已的一点思虑与定见,毕竟汗青本身,便是沉重严厉并能让人沉思的。如果只是套路化爽文写作,种田暴兵平推天下大纳后宫之类,网上已是汗牛充栋,也实在不缺作者这篇拙作。
“如何,本官所言,可有不当?”李啸问道。
“大人,门生以为,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监军这个形式,实在还是极有效处的。如将其改进无缺,让其既可起管束监督将领的感化,又使其不得苛虐处所,祸害军民,如许一来,便是最合适不过了。”管毅笑着答复。
李啸摆摆手,表示他不必说这么大声。然后和蔼地问道:“管毅你有何话,对本官但说无妨。”
“崇祯六年六月,命寺人高起潜监督宁、锦,张国元监督山西、石塘等路,监其将校,综核兵饷。。。。。。”
李啸看着这个当日曾向他提出,挑拔鞑子与流寇互斗,从而让大明从中渔利的所谓千古奇策的墨客,内心不由得暗想,这家伙,该不会又想到了甚么希奇古怪脑洞大开的东西,来自已面前献宝吧。
“大人,门生想问,今后若再有崔玉之类的细作,用财帛或女色拉拢我军将领叛变,却又该如何措置?”管毅言语锋利而直接,倒让李啸为之一愣。
“一个将官,如要谋逆,若只要其一已之力,匹夫之勇,纵要生乱,祸害亦是有限。若其裹胁部属军兵一齐反叛,乃至盘据城池,叛变通敌,其为祸则甚矣。”管毅一脸诚心肠说道。
管毅说得没错,现在的崇祯,确是在四周派出监军。
李啸脑中,俄然有茅寒顿开的感受。
孔有德裹胁朝廷花了重金打造出来的精锐军队,据占登州反叛,整整两年方被弹压下去,让全部山东一片残破。而随后孔有德耿仲明又带领这只军队,带着多量的金银财宝和制炮操炮技术,渡海叛逃后金,让后金如虎添翼,终成了大明帝国再也没法摆脱的恶梦。
“管毅,皇上这般派驻监军,虽是为了便于朝廷管控着想,但上面各军镇却皆是暗中抵抗,内哄极大。乃至诸如山西提学佥事袁继咸,户部给事中庄鳌,陕西按察副使贺自镜等人,皆上书反对派驻监军,又是何故?”李啸问道。
“李大人,此次姜尊等人兵变,说实话,范围与势头,均是太小,故大人能得以敏捷弹压安定。并且大人能这这般快速节制局面,一是因其在大人鼻子底下谋乱,二是因为叛将活动,皆处于大人的安然司监督节制范围内。门生说句诛心之论,如果将来我军生长大了,这心胸谋逆的将领领兵到了外埠,安然司一时也难于监察,这将领如果不顾家眷,定要背叛,大人又能有何反制之招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