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酬酢了一阵,张得贵呷茶一口,扫了一眼四周,便低声对霸道奇说道:“王大人,那拉拢李啸之事,却办得如何了?范大人那边,可等着答复呢。”
“大人,那李啸不识大人汲引之美意,执意不从,确是不知汲引。”任光远亦是叹道。
霸道奇神采顿是陡变,他支开任光远,赶紧让军士带张得贵出去,引入一间密室中坐下。
“鄙人想清楚了,李某深受高把总之恩,不成等闲背弃。现在哨骑队局面虽甚困难,将来却也一定没有窜改之时。”李啸不卑不亢地答复。
看到张得贵尽是探听的目光,霸道奇心下不由又是一阵恼火,他冷哼一声说道:“本官刚今先人之处返来,本觉得这般优厚前提可拉拢其为我所用,却不料此人如厕所里的石头普通,又臭又硬,竟然当场回绝了本官的一片美意,实为可爱。”
霸道奇很快被张得贵的重金厚礼所打动,一口承诺下来。两人随后定计,先让霸道奇利诱李啸成为他的仆人副队长,等李啸咬了这钩后,然后再渐渐地拉他下水,终究逼他投入后金的度量。
“好,李啸,你既已这么说,那本官也未几说甚话了。我倒要看看,你能在这哨骑队,混出个甚么模样来!”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啊。我王家想把买卖做大,没范大人在那边照顾搀扶,自是不成。只是,于今之计,那李啸死活不肯上套,本官却亦是无计了。”霸道奇神采阴沉,长长地叹了口气。
霸道奇一口茶喝到一半,几乎噎住,他一脸错愕地睁大眯缝眼,怔怔地望着一脸歉意的李啸,一时候,竟不知如何回话。
“你。。。。。。”
当日,范文程在接到皇太极要求调查李啸来源的任务以后,不敢怠慢,立即联络自已安插在辽西的细作张得贵去刺探动静。
“哼!这个李啸,本官贵为守备,亲身来挖他当我仆人副队,此人竟这般不知好歹,倒是可爱!”霸道奇行得远了,忍不住痛骂道。
因为霸道奇的家属买卖中,亦有很大一部分是见不得人的对后金的私运活动,并且多是走张得贵这条线,故两人友情颇熟。
“呵呵,大人在李啸处碰了钉子,却也在范大人猜想当中。有道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李啸,或许该让他吃点苦头方好。”张得贵悄悄地笑了起来。
中间一向没说话的仆人队长任光远,脸上倒是松了口气的模样。
张得贵说完这一段话,脸上暴露对劲的浅笑,端起茶来细啜。
现在此人这般受后金正视,竟派出颇受皇太极正视的文馆大学士范文程,来亲身探查体味环境,这运数穷奇,岂可一言道哉。
霸道奇任光远二人回到府中后,忽有军士来报,说锦州城大光布行的张得贵掌柜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