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以您来看,这李啸今后但是会再度晋职封赏?”
跪立于地的李啸,一脸恭敬地从满脸笑容的祖大寿手中接过谕令。
两人的言语声音低了下去,垂垂地行得远了。
祖大寿高坐长桌之顶,部下将领按官职分坐两边。
“将军之约,李啸毫不敢忘。”一样喝得神采酡红的李啸,大笑回道。
这道升赏谕令,除了李啸升为正百户外,陈猴子与王义守两人皆升为总旗,并各赏银100两,绸缎1匹。不过因为两人皆还在陈麻子医馆养伤,故让李啸代领官职印信。
祖大弼喝得神采发红,舌头也有些不大好使。
祖大乐与祖泽衍两人,在两名提灯照路的仆人引领下,也徐行向自家府宅走去。
李啸本来极想向他们问下祖婉儿的近况,但看到两人的神态不善,态度冷酷,也装着视若无睹。
祖大寿笑意吟吟地伸手虚扶了一下李啸,李啸顺势起家。
李啸跪地,连声伸谢,随后高举双手,慎重地从祖大寿手中接过腰牌告身和官服印鉴,别的他的赏银和绸缎一并装了个大箱,放在李啸身边。
敞亮的月色升了起来,银灰色的月光洒满大地,将喁喁私语的父子二人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酒宴在沉闷的氛围中停止,固然祖大寿几次劝酒,但李啸看得出来,世人虽是大要装出热忱之态,但皆是对付客气罢了。
很快,官服印鉴有军士双手捧着拿了过来,递了祖大寿。
酒宴至夜方散,各名将领自回营所,李啸带上陈猴子与王义守二人的官服印信,及三人所犒赏的银钱绸缎,打马回了广宁中屯所。
二十天后,朝廷的升赏正式达到锦州。
见李啸过来,祖大寿特地号召李啸坐于自已身边,以示优宠,倒让一众将领看李啸的眼神愈发庞大。
“父亲,孩儿本来觉得当日一别,这李啸该会是收了报答后便浪迹而去。却没想到,此人竟去了广宁中屯所当兵。”
“唔,以老夫观之,李啸此人,独一可恃者,只要这一身的武力罢了。此次斩获鞑子,亦是非常惊险幸运。他若想再进一步,无人脉,无干系,怕是难矣。”
倒是那穿戴从三品的常服的参将祖大弼,完整没有官样,上衣的襟扣却因为天热,大刺刺地解开,暴露黑茸茸的胸毛。他不坐在自已位置上,却一手固执个庞大的酒瓮,一手拿着个巨大的铜杯,绕行到李啸坐位旁,与李啸两人你来我往相互斗酒,喝得好不痛快。
他们作为祖大寿的亲族,坐得离祖大寿颇近。
穿戴从二品绯色常服的副总兵祖大乐,与穿戴正五品青色常服的千总祖泽衍,两人皆坐在李啸的劈面侧边位置,偶然中与李啸投来的目光打仗之际,两人皆是神采阴沉,沉默无言。
“唉,不幸婉妹还在对此人日夜思念,常常茶饭不思,这一个月下来,倒是肥胖了很多,我这个当哥哥的,担忧得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