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旁观的李啸军兵皆是脸无神采。而被李啸强令旁观的被收押的流寇,看到这些干尽好事,曾经在他们面前作威作福的流寇将领,皆已是身首异处,大家无不面如土色。
“你就是阿谁黑蝎子?”李啸以一种平平的语气问道。
安和尚,你这混蛋,骗得老子好苦!
甲总总长田威满脸遗憾,他愤怒地啐了一口:“真他娘的一群怂货!一顿排枪就投降,老子的刀头还没过血呢。”
“降不降?”安和尚如雷般的剧吼,在每个流寇耳边炸响。
“恰是某家,你是哪个明狗!”黑蝎子大声喝道。
“降不降!”
另有十几名运气不好的马队,也纷繁中弹,惨叫着从顿时掉了下来。
“李大人,俺们在河南的故乡,皆已流寇燃烧掳掠完了,我等已是无家可归。求大人开恩,收留俺们,俺们啥活都能做,有口吃的就成!”几名年青大点的老夫,对着李啸,纳头便拜。
表情大好的尼澄,随后又慷慨表示,李啸军去单县后,直到建堡完成,这段时候内,全部屯驻军兵的炊事供应,可皆由兖州府卖力。
黑蝎子一颗心,顿时如沉入冰渊之底。
尼澄最后因为劳累过分,于崇祯十三年病亡。他身后,兖州百姓集资为他立了德政碑,碑文出自文学大师范淑泰之手。
李啸军没有任何伤亡,除了打死打伤了十多名流寇马队外,共抓获流寇5340名,缉获可用战马112匹,数百件褴褛盔甲,刀剑枪盾数千只。
诸如穿山虎,一根毛之类,手上沾了太多良民百姓鲜血的暴徒,总计二十九人,全数被一字排开押跪于地,然后,当场斩杀。
“降不降!”
完了,被完整包了饺子了。
方才那几名在村中闲逛的农夫,皆是安然司哨探们假扮。实际上,全村百姓皆已被转移,而现在村庄各个出口已全数围上,只留得村口进入,这是一个标准的请君入瓮的埋伏阵型。
李啸面无神采地挥了挥手。
他说得没错,此时,李啸在田威安和尚一世人的保护下,于黑蝎子前面一排盾兵前面站定。
尼澄脸上顿是生辉,他一脸笑容道:“甚好!甚好!有李千户这等强军长驻我兖州,本府肩上之任轻省多矣。”
黑蝎子啊了一声,猛地扭头,当即看到,远处那村中祠堂的屋顶上,六十名手里端着苗条而乌黑鲁密铳的铳兵,铳上挂着的火绳烧得滋滋响,每个铳兵都是一声不吭地向自已这里对准。
黑蝎子部全数突入村中,他们惊奇地发明,本来应当被吓得鸡飞狗跳,百姓哭喊逃命的村庄中,却仍然一片寂静。
被犹然浑身抽搐悲鸣不已的坐骑压在身下的黑蝎子,就如许无声地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