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囊,你这战略,却与撤除李啸有何相干?”
李懋芳脸上,顿时笼上一层灰色。
“李啸这厮,本将现在是越来越看不透他了。”刘泽清长叹一声,放下人茸,恨恨而道:“只是此人不死,我军的热诚便难于洗刷,本将心头之恨亦是难消啊。”
此次撤退,可谓流寇起事以来的最大败招。
六月中旬时,由五省总督陈奇瑜批示的围歼流寇战役,获得了严峻的胜利。
而在后金海内,只留下贝勒济尔哈朗留守盛京,贝勒杜度守海州,户部承政图尔格等度过辽河,在彰武台一带沿河驻防。
本来觉得能够好都雅看热烈的大明边军,万没想到插汉部会败亡得这般快。后金这头凶悍的巨兽,在等闲击败插汉部后,调过甚来,便要拿自已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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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天子告急下旨,为拱卫京师,急令保定总兵陈洪范守居庸,北直隶巡抚丁魁楚守紫荆,制止后金军进入京畿之地。
“大人,门生敢说,这是山东总兵刘泽清使的狡计!此人部下另有近三万兵马,却只肯抽调五千,我军不过两千兵马,自守尚嫌不敷,却如何可抽兵前去?这李巡抚竟还在军令中说,定要李大人亲身率兵前去,门生以为,此中必未安美意!”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李啸双眼当中,忽地有凛光一闪:“刘泽清等人,视去北直隶与宣府为畏途,但在本官看来,此番前去,一定不是一个获得功名与光荣的好机会!”
李自成,张献忠等部流寇,是以陷于绝境,被官军团团包抄,再难逃脱。陈奇瑜批示大明官军,届高临下,垒石塞路,从山上投石攻击,或掷以炬火燃烧。流寇被困峡内,无所得食,加上长途驰驱,又饿又乏。恰好这时又持续天降大雨,连缀20天未晴,山洪发作,峡水大涨,兵士“弓矢尽脱”,马乏草料,灭亡过半,情势非常危急。
“门生担忧,那李啸去得北直隶或宣府后,恐会遭人谗谄。而我山东失此良将,甚是可惜。”陈子龙感喟说道。
李自成、张献忠等约十万流寇在篡夺平利、旬阳后,自“闯王渡”度过黄洋河,持续向安康老城进发,因为流寇定见不一,迟误战机,明朝官军已在牛蹄岭和狗脊关部下重兵,流寇为避其锋芒,转由毛坝迂回打击安康老城。陈奇瑜看破其诡计,派出大股明军重兵驰援。见安康老城难克,流寇遂由毛坝退入车厢峡。
“东翁,我只是在担忧一事。”陈子龙一脸踌躇之色。
“卧子,那李啸该不会不听我令吧?”
“好!好!好!”刘泽清连说三个好字,一脸笑容的他面上神采飞扬:“智囊这个借刀杀人之计,端的是妙!这李啸这般死法,可谓名正言顺,别人复有何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