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门红夷大炮轮番轰击,一枚枚十二斤重的乌黑实心铁弹,不断地吼怒着轰击在青龙关墙上。这场战役,的确成了赵杰与一众炮兵们射击牢固靶的实战演练。
李啸脸上阴霾一扫而光,忙问道:“安兄弟,你可知那绝壁有多高?攀登是否轻易?”
断裂的青藤桥砸在绝壁壁上的声音,让纵马赶过来的李啸,心头猛地一沉。
李啸暗自光荣,自已此次打击蹲犬山,最大的上风便是出其不料,才气打强盗一个措手不及。不然,那些强盗提早得知了动静,在这两边的陡坡上备好了滚石檑木的话,自已的打击之路,就要相称费事了。
这道被安和尚称为鹰愁涧的深深涧沟,成了自已再过不去的通途。
他扭头对飞鹞子队长王义守嘶声大吼道:“义守,速带飞鹞子尽力冲关,务必尽力攻取关后的青藤桥!”
李啸一声决然冷喝,让大家再不敢多言。
这些匪兵,固然作战无能,却也非常奸刁,晓得正面与自已难于对抗,干脆来个坚壁清垒,与自已相峙对耗下去。
这条鹰愁涧,据安和尚说,能够稀有百米深,两侧徒如直线,若无悬桥,绝对是没法通过。
李啸放眼望去,劈面只剩一堆碎石与废墟的青龙关,那里另有一个匪兵的影子。
暮色昏沉中,李啸带着莫长荣、段时棨二人,以及遴选出来的一百余人的纯熟枪兵,跟着领导安和尚,悄悄地来到了青龙背北麓那与狗头岭绝壁相接的处所。
半个多时候以后,全军便到了青龙关下。
胡老鼠一脸笑容地举起酒杯回敬道:“大当家客气了。那李啸军,阵战锋锐,难于其正面相抗,但我军却有天时与粮草的上风,鄙人这般行计,恰是以我军之长,攻李啸军之短!现在我军粮草充沛,就在这里与他耗下去,拖下去!那李啸远来我蹲犬山,粮草必定不敷,只要我们再耗上个把月,李啸定会因缺粮而不得不退兵。纵其死撑着不退,到当时,我等已是养精蓄锐久矣,而李啸军则是师老兵疲,我军再尽力反击,定能杀他个措手不及,将李啸军一举毁灭!”
安和尚、莫长荣、段时棨等人一同上前,再三苦求李啸,还让他们代替他前去攀崖,以免产生不测。
“不消说了!就由本官先上,这是军令,不得违背!”
“哦,安兄弟有何战略,尽可一说。”李啸回过神来,忙对他说道。
“入他娘!还是晚了一步啊!”枪兵哨长段时棨神采暴怒,顿脚谩骂。
“李大人,鄙人倒有一计。”安和尚踌躇地说道,脸上倒是莫名的凝重之色。
李啸心下,蓦地想起了甚么,让他健旺的心灵猛地一颤。
“弟兄们,速速冲过桥去,断不成让匪兵砍断此桥!”王义守嘶声大吼。
莫非,自已也只能与那隋朝的张须陀一样,靠围困之术,用一年的时候,来逼得岭上的强盗粮尽方投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