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啸，又是这个李啸！

“父汗！我军将士被斩首43级，实近年来未有之热诚。若对明军无涓滴惩办，那明狗子定是会气势放肆，看轻我八旗懦夫，这又如何使得！”

“宪斗此计，倒是甚好。让这些明国将领，内斗互杀，实为大妙。”一旁的宁完我听完，忍不住赞叹了一声。

“哦，大哥这倒是为何，这可有些屈了阿谁李啸。”祖大弼有些摸不着脑筋。

（注：此次崇祯六年夏季的伊尔根觉罗。阿山率部掳掠，《清实录》《八旗志》中均有记录，非笔者随便诬捏。）

“宁完我！你一个汉人文臣，懂个屁的军机，在这里信口雌黄说甚！”豪格听得宁完我委宛反对，心下顿时大恼，怒喝着打断他的话。

“不过甚么？”祖大弼急问。

。。。。。。

宁完我率先开口：“大汗，鄙人以为，和硕贝勒为捐躯将士报仇之心可嘉，但现在派发雄师，却实非上好机会，有道是。。。。。。”

只要殿中那庞大的白云雕龙银火盆中，熊熊炉火正烧得噼啪作响，抵抗着从门口与窗外不竭侵入的萧萧北风带来的彻骨酷寒。

“只不过阿谁李啸，品阶本官会表奏他为正五品，军阶亦可同意其为正千户，但这军职，我却要压他一压，给他安排个把总便可。”

听完豪格的禀报，中间坐着的两个汉臣范文程和宁完我，脸上却没有震惊之色，只是一脸寂然。

“实在，本帅亦极赏识这个李啸。此人少年豪杰，是我辽镇可贵的人才。只是若晋职太快的话，为兄反而担忧会害了他。”

祖大寿掂须大笑。

全部凤凰楼内一片沉寂，皇太极前面几名阉奴个个缩着脖颈，大气也不敢出。

“赞宇啊（祖大弼字），为兄倒是不知，你何时竟与那李啸如此熟衽了，他竟这般舍得将军功分润于你。”祖大寿斜了一眼难堪站立的祖大弼，神采与口气非常嘲弄。

在祖大寿令师爷撰写报捷文稿之时，几百千米外的沈阳盛京皇宫凤凰楼中，和硕贝勒豪格，伏跪于地，将前几日43名鞑骑被斩首级的事，低声地向正端坐在镶金龙椅之上的天聪汗皇太极，详细地禀报了一番。

“汗阿玛，孩儿知错。。。。。。”

皇太极顿了顿，神采尽是森寒之色，语气减轻道：“范学士，你听好了，这个李啸，本汗只要死的，不要活的！”

“宁先生且详说下去。”皇太极换了一副和悦的神情，对一脸难堪的宁完我说道。

“大哥，不必如此气丧，那边传了话来，说三位侄儿皆是过得不错，大哥却不必过分牵念。”祖大弼抬高声音说道。

未等一脸胡涂状的祖大弼说话，祖大寿接着说道：“这个李啸，来到我辽镇参军，统共不过三个多月的时候，竟可晋升到正千户，若再不于军职上压压他，上面各名将领心中，定会深怀嫉恨，暗中制掣架空于他。有道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这李啸将来想进一步在辽镇出人头地，怕是难了。毕竟，在这一众辽镇将门中，也不是我祖大寿一人说了算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