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饮了酒道:“我之前提醒,还请大帅多多留意。宦海诡谲,不成不谨慎。”
“来,李兄弟喝酒。”
两人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王左挂但是和王嘉胤、高迎祥齐名的大贼寇。
眼下四百多人的少年队,大部分还在苦苦研讨算术。
王左挂并没放在心上,笑着道:“李兄弟不消担忧。制台大人承诺,我军可在绥德州安设,一个月后才会整编。统统头子皆领官阶职位,不会有人敢招惹我们。”
两人聊了好久。
王左挂也晓得李毅是为他好。
李毅想了想道:“他们吞了粮食,必然急于脱手。你带人搭上干系,买下这批粮食,充作延安饥民的赈灾粮。”
恶人自有恶人磨。
李毅带着右司雄师赶到清涧,去拜见杨鹤以后,就被王左挂拦住了来路。
其他头子有领操守官职,大部分只能任把总,可也算是朝廷登记造册的武官。
“我确切有这个考虑。”
范永年点点头。
王左挂见李毅情意已决,也不再相劝,感慨道。
两日以后,在清涧河边,一处水草丰美的山坡下,标营官兵皆披甲执锐,气势逼人的摆开了阵型。
“这件事你临时不要管。现在农会已经把握了饥民营地,但是只靠几十个农会管事是措置不了这么多赈灾事件的。
李毅也返回虎帐。
他重重点头道:“师父,你放心好了,我必然能做好这件事。不过……”
李毅点点头。
这帮人急于脱手粮食,以是代价只要市道的八成,并且买卖非常隐蔽,倒是省去了很多费事。
“这里是一百两黄金,李兄弟为义兵事情操心,哥哥我多少也该有些表示。”
李毅明白,此次的招安算是告一段落,但远远没有结束。
与此同时,范永年也假装成粮商,和卖赈灾粮的官员亲信搭上了线。
这段时候,他被宦海争斗搞得心力交瘁,实在不想王左挂也沦落到这类境地。
接下来就是奉上官服,然后设席庆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