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六点多，我被手机铃声吵醒了，是猪头打来的，问我如何还没到。我这才记起要带他去见柳絮，洗了把脸，仓促往堆栈赶去。

我早就风俗他的“特别报酬”，就说我想见一下柳絮。

猪头在一旁插嘴说，“枫哥，我就说你必定认错人了，柳絮三年前就死了，你到哪去见她啊。”

伴计走过来给我上了一壶茶，笑说，张哥，老板就这脾气，你可别往内心去。

猪头也摸不透王玲的底，不敢明目张胆的挑衅。在清理厨房的时候，猪头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个装满骨灰的坛子，他奉告我，王玲就是用骨灰异化淀粉搓成团子豢养鸭灵。

你我现在落空了味觉，但嗅觉还在，闻着有一股臊味，就问他这是啥玩意。

我晓得凤山跟我不对于，也不好强行闯上去，只能无法的在角落的桌子坐了下来。

清算完厨房，猪头说他得归去措置下，我俩商定了时候见柳絮，这小子对她念念不忘，不见上一面他是不会断念的。

我一阵毛骨悚然，用死人的骨灰喂鸭子，孙瞎子这伙人的确就是丧芥蒂狂。

凤山咬着烟嘴，目光落在了他腰间别着的尖刀上。

“枫哥，让你瞧瞧兄弟的技术，见地下甚么是真正的天师。”

猪头没好气骂道：“我说你约哪不好，这处所死老贵了，我们两个穷光蛋，还……”

凤山不耐烦的挥挥手：“柳絮不在，你们改天再来吧。”

他这话一出，凤山的双目一寒，冷冷的盯着猪头。

“凤叔，我晓得柳絮就在楼上，我俩见她一面就走。”

“好小子，牛逼啊！”我对猪头刮目相看。

鞭炮声一停，猪头翻开门，咬着卷烟出来结束，鸭灵倒在地上，两腿蹬着直抽搐，本来凶光毕露的双眼，黯然无神的半闭着，已经奄奄一息。

我俩一喜就要跟上去，凤山回身拦住我，沉声说，我有说过让你跟着了吗？

我到的时候猪头正蹲在内里抽烟，这小子穿戴洋装、白衬衣，梳着大背头，整的人模狗样的，不晓得的还觉得他是来相亲的呢。

这伴计倒是不错，比凤山通情达理多了，就问他叫甚么名字，伴计笑说叫他小二就好了。

我说王玲怎会啥都晓得，合着这扁毛牲口是专门用来监督我的。

我心底模糊有些不安，现在王玲的身份已经浮出水面，毫无疑问，柳絮是至心助我，想到此前我对她的猜忌，以及婚礼上的那一巴掌，我不由愤恨、惭愧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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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懒的理睬他，径直往堆栈里走去，明天客人很多，我走到前台，凤老板正忙着号召客人，见了我俩，他本来和颜悦色的脸刹时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