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玠说的是晋疾医，裴頠了解的是江神医，但那并不会影响他们的交换。

如果是裴家大娘在场，她或许会说出“我不在乎你能活几年，我只在乎你活着的这些年是否和我在一起”之类密意款款的话，这是用情至深的人，肯建都会有的、不顾统统的设法。但是作为亲人、作为家眷，裴頠很明显不会这么说，他并不想自家的大娘去经历如许一场必定无疾而终的豪情。一如当年王氏没把女儿嫁给阿谁样样优良、却并几年寿命的青年。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就先归去歇息了。”卫玠起家，筹办告别。

……卫玠看到了史上最可骇的局面：拓跋六修已经不晓得在中间听了多久了。

“快去快去！”此时的裴頠固然死力不想表示出来，但他对卫玠的体贴还是再一次不成制止的拔高了不止一个鉴戒线。

裴頠不但愿别人晓得他对卫玠提过亲，影响到自家大娘的婚事；卫玠也不但愿别人晓得他身材的详细环境。两人一个奥妙换一个奥妙，恰好一拍即合，保持沉默。两人的干系并没有因为这场回绝而冷淡，反而变得更加密切。

“但是”甚么呢？

裴頠点点头，有些明白了卫玠想要表达甚么，却又有些不敢置信，他问出了一个正凡人在面对病人时都会情不自禁问的题目：“不是说节制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