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衍说话的同时,以指占酒,在案几上写了三个字,身后的婢子见机的拿来纸笔钞缮过后奉至司马纯跟前,司马纯佳耦二人看过以后,又亲身递与王恒佳耦跟前,四人看过以后听虞氏问:“流之双亲可曾有中意之字?”
说着持续道:“一曰:琹(qin),取琴之意。”卫衍与王羡鱼二人以琴了解,此字是怀想当初。“一曰,桗(duo),取花之意。”女子做花,以美示人。“一曰,棠,取堂堂之意。”小若水生辰八字缺木,故此以“棠”代“堂”。
说过卫介与司马氏二人的态度后,虞氏开口:“琹一字不好,前人闻弦知雅,然知音难觅,此字便弃了罢!”
司马纯轻笑一声,世人听不出来他情感,只听他道了句:“难怪至今寻不到他。”
身侧王恒见大妇感喟,也是不由自主生出感喟,握了握大妇左手,无声安抚。
想到此处,王羡鱼也安慰道:“阿律是好孩子。”说着笑道:“阿父阿母如果担忧,不如早些叫阿漾嫁过来罢,有恋人陪在身侧也好过一人暗自神伤。”
王律应诺,身影不时便消逝在室内。虞氏视野跟着小儿远去,等不见王律身影才不成自抑的感喟一声。
一家子和乐融融,一顿宴席宾主皆是纵情。等残羹剩菜撤下去后,司马纯终究提起闲事,道:“王敬豫在公主府?”
确切如此,王羡鱼暗道一句,不过心中对卫介、司马氏二人的行动倒是心有欢乐的。这是长辈心疼他们伉俪,故此谦让呢。
说实话,对于卫衍如许的心机窜改,王羡鱼说不动容是假的。女郎嘛,心机敏感,很轻易被情感摆布。
提及卫介与司马氏,这一双父母也是妙人。若水毕竟是卫衍与王羡鱼嫡长女,二人因着过分在乎,反而不知该如何取字才好,是以恭请二老做主。谁晓得那二人倒是大手一挥,言道:“既是尔等二人亲女,尔等做主便是!”
王羡鱼话毕,蒋婉柔轻笑出来,点头应道:“是啊,阿漾性子活泼,有阿漾在三弟身侧,想必三弟底子无闲他想。”
因而便剩了一个“棠”字。卫氏阿棠,倒是不错的名字。王羡鱼与卫衍又是相视一笑,一齐点头伸谢。
王羡鱼了然,王律本就不是话多的性子,现在俄然遭受毁容,又被朝堂中人指指导点,免不了会生出沉默。双亲这是担忧儿子生出郁郁之情,一如王羡鱼之前那般。
可不是么?谁能想到他便大剌剌的住在公主府?王敬豫倒是巧思,难怪至今觅不得他的身影。
司马纯一顿,想说王敬豫手腕了得,便是戒严也不必然能寻到他身影。不过转念一想阿父也是美意,便点头应下,对弟弟王律道:“也好,阿律去办罢!”
当真不管不顾起来,连入族谱一事也只字不提,好似真的忘了个洁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