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业的体胖妇人是个机警的，见母女二人面露猎奇便挤了出来探听。不一会儿妇人从内里出来。已经探听出原委，将事情原本来本道来。

既然这里有人肇事，母女二人自是不会再出来。恰好也累了，母女便起了回府的心机。木柳看出二位主子倦态，在一旁道时候不早，该回府了。母女二人互看一眼，见对方眼中皆有退意，扑哧一声笑开，这才一齐点头。

＊＊＊＊＊＊＊＊＊＊＊＊＊

方才王羡鱼在郎君面上见到的笑意倒是以往未见过的，几分高高在上，几分密切……让人只感觉奇特。王羡鱼心中一慌，不敢再看。那边虞氏也重视到楼上之人，看一眼女儿倒是未作声。

四月二十六，虞氏生辰。以往兄长王列在家时，兄妹二人还能同心祝寿。本年倒是只余王羡鱼一人，这生辰如何看都有些寥寂。

听罢仆妇之言，王羡鱼悄悄赞叹杨家管事的手腕。晓得季家罪过，先是按兵不动，一来滋长其野心，二来……现在杨家店铺不是全都幡然一新了么？等季家小错变大错时，再将其罪过告密至三皇子跟前。三皇子现在新官上任，三把火烧得正旺，季家这是永断了后路啊。

虞氏这话说的俄然，王羡鱼先是一愣，随即生出羞意不敢直视阿母双眼，道：“现在家中只要阿母与女儿二人，还是等等罢。”起码也要等兄长他们返来再说。

母女二人回程一起无人再说话，倒是回府后，虞氏伶仃留下女儿，问：“阿母闷闷之态，但是心生妒意？”

王羡鱼本想收回视野，但是也不知怎的便多看了两眼。这两眼正都雅见卫衍含笑与墨玉小娘子说话。

卫衍告别之言不是做假，当日便搬离将军府。彼时王羡鱼陪阿母用晚食，听到仆人来报只是安然一笑，似是一点也不料外。女儿这般，倒是让虞氏生出几分好笑。

王羡鱼见卫衍话中调笑之意较着，想起那日郎君戏耍之举，不由生出好笑，拜别之愁便淡了些，点头道好。

季家见事情这般顺利，几次用下三滥的伎俩抢占店铺。等季家将店铺翻修一新后，本来的店主倒是找上门来。好巧不巧，季家侵犯的统统店铺竟然都是杨家名下的。

如当代风开放。女郎结伴出游之事并很多见。母女二人当日用过早食便换了一身朴实打扮出门。王羡鱼母女二人并未坐马车，带了木柳、桑果，以及一名身宽体胖的妇人徐行而行。余下的侍卫们则是一如之前着便装散在人群中。

王羡鱼见阿母嘲弄，羞恼着跑开，小女儿之态毕现。此举让虞氏笑了好几日。

＊＊＊＊＊＊＊＊＊＊＊＊＊

王羡鱼又不想阿母这生辰过的过分无趣，便在前一日凑趣，想带阿母去街上转一转。不为旁的，散散心也好。王羡鱼说这话的时候木柳也感觉不错，便在虞氏耳旁劝着。虞氏拗不过这二人轮番哄劝便点头应下，实在内心也是欢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