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羡鱼这边思路翻飞，那边姬芜又是指着王羡鱼不忿道：“这女郎轻荏弱弱，走几步路都要喘气半天的模样，那里比我好？”

卫衍似是感喟，但王羡鱼听在耳中倒是不得未几想。之前卫衍言说在金陵定下，现在与她说这话倒是甚么意义？要携她共游奇景亦或是……放她一人独游？王羡鱼想起本日墨玉仓促而逃时的宽裕，莫不是之前卫衍应下她的也是随口一说。前面另有让她想不到的手腕？

王羡鱼深吸一口气，道：“君子是让阿鱼入后宫么？”只要王羡鱼入后宫，将军府才气生出屈辱。之前太子求娶她之时，言论已经一边倒。如果天子强纳王羡鱼，临安将军府才有“被逼反”的绝好来由……

难怪卫衍要诱她倾慕。王家对她恩重如山，卫衍又以娶她为代价助王家成事，王羡鱼便是心有不肯又如何会回绝？

一旁的卫衍似是也感觉如此，对王羡鱼安抚一笑，这才对上姬芜道：“你不请自来，话语中对我客人各式不敬，这般教养那个不如你？”卫衍说着蹙起眉头来。又道：“我已经请敬豫派人过来接你归去，你好自为之。”

好战略！

王羡鱼设想中的燕公主举止风雅，言行谨慎，带着不怒自威的万千姿势……与面前这位行举娇憨的女郎完整分歧。

如何才气让将军府生出屈辱？如何才气让王家被逼反？死或是嫁给虞氏……

王羡鱼沉默半晌未说话，卫衍倒是感喟一声。道：“阿鱼便没有想问的话么？”

卫衍也生了几分仁慈。他的策划皆是由他亲口告之王羡鱼的，如果他一言不发，待事成以后王羡鱼本身贯穿，只怕这二人之间嫌隙无可抹灭。他将策划说与王羡鱼的这一行动，同时也是在告之王羡鱼：我故意与你联袂相伴余生。

王羡鱼动机一转倒是生出好笑来，本来卫衍对这类女郎没法。

王羡鱼深吸一口气，撇过甚去，忍着泪意问他：“不知事成后，君子如何安排阿鱼？”到时她名声尽毁，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王羡鱼顿了顿。答复：“金陵风景很多，阿鱼抚玩之心久矣。”

卫衍心机狡猾之时赛过此时无数，但现在倒是如何也开不了口奉告面前的小娘子：她与天子有血缘干系。她入后宫，再将此事抖出来，天下定会哗然，届时王家便有合法的来由“被逼反”。

卫衍这才回她：“我会去将军府求娶阿鱼，你我结婚后，二皇子那边会有行动。到时天子强掳你去，我会请金陵才俊为我造势。夺妻之仇、夺女之恨，天下言论于我等无益。”

王羡鱼脑中动机繁多，此时倒是明白卫衍有话要说，直言：“君子但是有话要说？”

王羡鱼低沉之时，胡人侵犯大霖，烧杀掠取的动静层出不穷。天子也不知为何忌讳起二皇子言说的江山动乱之事，竟是按兵不发。朝堂之上尸谏之臣每日高达数十，然天子不为所动，最后竟是跟着二皇子一起炼丹修道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