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羡鱼固然不知卫衍此情此景夸奖她是何意,但到底没有断了琴音。一曲罢了,冉覃才开口说正题,道:“王家郎君之毒,并非无解,只怕要花上些工夫。”
念及此处,王羡鱼生出惭愧,仓猝将幸运的动机从脑中挥开,担忧的问卫衍:“那……现在王家郎君……”
冉覃说着上前对卫衍躬身一礼,卫衍也未回绝冉覃美意,对老太太拱拱手,退去。
第二日天未亮,卫衍便已经起家而出。王羡鱼现在嗜睡,等醒来才从婢子口中晓得郎君行迹。卫衍身子未好,这一日又早出晚归,忙的不见人影,也不知身子能不能受的住。
王羡鱼没了话,沉默不语,随即生出后劲。如果当初那箭刺在卫衍身上,以郎君当初的伤势,如果毒发,想必比之王敬豫还要伤害罢?
卫衍对冉覃体味甚深,晓得他并非是意气用事之人,便等着他平复下来。一起上冉覃絮干脆叨不休,等进了公主府大门,他才规复些情感,跟着卫衍抬脚进门。
王羡鱼闻言抬眼看向卫衍,只听闻言问冉覃:“如何解?”
金陵城上的兵士一早便得令,只守不攻,再者,城墙上已经备好守城之物。是以本日虞沉攻城之举在一片火光中狼狈败去。
许是王敬豫长年不着家得原因,老太太最是疼宠王敬豫这个孙儿。现在连续几日不见孙儿好转,过来又闻声卫衍这话,老太太当然生不出好神采。指着卫衍斥了句:“小人也!”听老太太的语气,明显将卫衍当作祸首祸首,恨不能生啖其肉。
冉覃倒是连一瞬也未停下,对身后之人道:“主不迎客,吾等何必自讨败兴!”
王羡鱼晓得王敬豫此人道情,非良善之辈。她与卫衍结婚之时王敬豫不在金陵。现在木已成舟,王敬豫对卫衍又一向不肯放下,若说他不会耍手腕,王羡鱼是如何也不会信。
虞沉本就不是本事得住性子的人,这两****的号令无人理睬,于本日果然沉不住气,带领部下世人直直攻城而来。
大夫最忌心神不定,卫衍见冉覃生出难关,不好出声给其压力,只好道:“极力而为罢!”
长生丸的药方传播至今已然未几见,是以人间将长生丸看作神物,客岁赵国进贡时候就曾奉上过一颗,是以皇宫内确切是有的。
当然这些都是以讹传讹,长生丸确切可贵一见,不过量费些工夫总能成。至于她的服从……世人传的也太玄乎了些,是好东西没错,不过却没有起死复生的本领,顶多吃了大补,没有旁的衍生才气。
既然已经应下,事不宜迟,王羡鱼便直接叮嘱婢子去备马,与冉覃、卫衍二人一道向宫熟行去。
时,固然女郎中有才调着很多,但能安然说出政见之人,实在没有。自古便是如此,这也怪不得小娘子们畏首畏尾。倒是王羡鱼现在因着身份之故,议论此事时不显扭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