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敬豫问好之声落下,女郎们纷繁起家回礼,王羡鱼也不例外。倒是王敬豫见王羡鱼回礼,对王羡鱼这边拱手道:“临渊公主安好,敬豫谢过公主指路之情。”
婢子声音暖和,说过以后便为在场的诸女郎解释道:“诸位女郎杯中字并非女郎本人发挥,而是随便指一人,让旁人发挥。”说罢一笑,调侃:“比方‘歌’一字,如果小娘子指了擅歌之人,本日婢子便有了耳福。如果小娘子指了不擅歌之人,本日也是一大兴趣。”
小娘子声音不大,倒是引得女郎们笑开。王羡鱼也是抿嘴一笑,对这位小娘子的话非常附和。王羡鱼本身便罢了,那些故意悦之人的女郎只怕不免要生出性子。公开里骂上一句还算轻的。
不但王羡鱼没有看出来花样,其他女郎们也是没有看出来蹊跷。最后不知是哪家女郎没了耐烦,将茶水一口饮尽,道:“管他呢!茶水不就是解渴的吗?”女郎本是偶然之举,那里晓得茶杯放下后,底下却模糊现了笔迹。
二人到马车上,主子终是没忍住,重重将人一放,喝道:“王敬豫,尔再敢热诚于我,我定要你都雅!”主子拔高音量说话,声线清楚,竟是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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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王敬豫这话,女郎们都是一怔,随即纷繁垂首刺探案几上的茶壶。王敬豫只说这么多,对女郎们拱拱手,未开口,直接抬脚而去。
直至第二日才豁然开畅,随即生出感慨来:宴还未开端,如此行动已然让世人生出猎奇之心。王羡鱼天然也是,她从婢子处得知此事,愣了半晌,恰好虞氏也在,晓得此过后笑道:“此人倒是别出机杼!”
且不说王羡鱼身份,仅是她面貌便足以让世人呼吸一顿。有女郎识得王羡鱼,见她本日也在聘请之列,主动过来发言。王羡鱼来者不拒,与诸女郎笑语晏晏,相携而进。
虞氏之言让王羡鱼回过神来,随即也跟着笑出来,感慨道:“是啊,宴还未开端便吊足人胃口!只怕这几日金陵又要不安宁了。”
王羡鱼一愣,随即合上扇面,问桑果:“你独去之时便没有碰上旁人?”
二人仓促两句话后,王敬豫便不再看王羡鱼,转而对诸位女郎道:“本日请诸位喝茶,茶水中有讲究,诸位女郎无妨细心一品。”
晓得是此人后,王羡鱼猎奇之心大盛,告别家中双亲便与桑果二人赴宴而去。
女郎们玩闹之时,又有艺伎过来吹打扫兴。王家婢女们也娉娉婷婷而来为诸女郎奉上茶水,婢子退下后,主家终究现身,站在远处对小娘子们拱拱手,道:“敬豫见过诸位女郎。”
第旬日,辰时摆布,终究有了答案:临湖之宅是指琅琊王氏的宅邸。而寄出请柬之人恰是返来不久的王氏敬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