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高鸿图越听越寒,不得不打断冯可宗的话,脖子一梗:“老夫银子没有,要命有一条。”
高鸿图数次起落,不过之前最多是罢官离职,象如许锦衣卫抄上门来之事还是第一次,晓得手札既然落到天子手中,以他谋逆之罪必不能幸免,高鸿图已有了必死的决计,反而神采平静下来,倔强的道:“老夫是清官,只要这么一点银子,你要想抄老夫发财,打错算盘。”
听到高家的银窑找到,冯可宗也忍不住前去检察,一走进银窑,冯可宗顿时就被一片银灿烂花了眼,全部假山下已高家挖出一个占地数百平米的大空间,一排排的银架将全部空间占满,架子上从上到下都堆满了银子,另有几个架子上堆着的倒是黄澄澄的金子。
高壮恰是他遣去给左良玉送信的亲信仆人,高鸿图顿时面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两名锦衣卫将手中的铁镣一抖,挂在高鸿图的脖子上,此时全部高家大院已经乱成一片,到处是惊呼声一片,他清楚听到本身几个儿子和儿媳哭喊声,高鸿图脸如死灰,心中懊悔交集,早知如此,做一个大族翁多好。
有高鸿图的指导,不一会儿就传来了锦衣卫镇静的声音:“大人,找到了。”
算了,归副本身也没有希冀南京能够百分之百挡住左良玉,实在不可,到时将南京放弃就是,所谓尽人事而知天命,不过,想到本身要在左良玉的守势下逃窜,王福还是一阵不舒畅,不知田成这死寺人甚么时候能返来,但愿能赶在左良玉到南京前先返来,说不定借助招来的葡萄牙雇用军和采办的火器能够让左良玉铩羽而归。
高鸿图强装平静:“老夫仍前户部尚书,所犯何罪?”
一箱一箱的绫罗绸缎,金饰珠宝、奇珍古玩、宝贵药材……从各个房间里搜了出来,堆院子里成了一堆小山,唯有银子却少得不幸,统共加起来不过数千两,一群高家男女也集合在院里,看到自家的东西被锦衣卫堆积在一起,一个个眼中都冒出火来,只是看到锦衣卫一个个亮着明晃晃的鸳鸯刀,谁都不敢乱动。
“好,放了他们。”
“啊。”听到锦衣卫,高鸿图顿时腿脚一软,差点瘫倒在地,等他定了定神正要想对策时,数名锦衣卫已经冲了出去,瞥见高鸿图,神采一喜,喝道:“高鸿图,你的事已经犯了,拿下。”
冯可宗摇了点头:“大人真是,都到这个份上了,大人觉得还能够留下财帛吗,若不是看在你我曾是同僚的份上,本官早就没有耐烦了,来人,把高大人的几个孙子带过来。”
“高大人,你家的银库在那里,说出来吧,也好免受一点皮肉之苦。”冯可宗笑眯眯的问道。
冯可宗扫了一眼这些物什,心中暗叹可惜,如果以往,起码有一半财物能够落入他手中,此中再分出一半赐给部下,只要交上四分之一给户部就不错了,现在九成半却要交上去,冯可宗感遭到了本身的心已经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