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这边请。”对于马士英几近号令的口气,田成却没有甚么不满,眼上马士英是首辅,天子只顾吃喝玩乐,几近统统政事都把持于马士英手中,田成固然是天子身边的旧人,对于马士英仍然只要昂首听令的份。
马士英和王铎都听过左懋第的名字,对此人也很对劲,一齐点头:“可。”
马、钱、王三人听到天子几近是喘着粗气收回的声音,尽都惊诧。
还是马士英起首反应过来,毫不客气的对田成道:“田公公,前面带路吧,本官有事要面见皇上。”
“啪。”王福将一份折子直接丢到地上,嘴里恨恨的骂道:“鼠目寸光,的确是民族败类。”
“好!好!皇上,此奏章与老夫所见略同。”
如果马士英要见天子,天然不是寺人能阻,钱谦益可没有勇气在天子不见的环境下硬闯,正找算悻悻而回,殿外数声脚步声传来,倒是首辅兼兵部尚书马士英和大学士王铎两人连袂而来。
“大人,皇上正在武英殿批阅奏折。”
“你们也看看。”马士英将奏章丢给了钱谦益,王铎赶紧也凑过甚去。
马士英转向钱谦益道:“这是礼部之事,就请钱大人保举如何?”
将联虏平贼之事定下来以后,三人已经开端筹议该用多少财物来打通清人,大明丢了北方,不消承担北方的巨额军费,财务应当比之前宽余很多,只是江北四镇仗着定策之功,累累威胁朝庭索要巨额军费,不到一个月,朝庭发给江北四镇的饷银已过半年,加上左良玉的楚军,六万京兵,江督、安抚、芜抚、鸿逵、郑彩、黄斌卿、黄蜚、卜从善八镇十二万兵力,都伸手向弘光朝索要军费,成果仅军费开支一年就七百万两不足,弘光朝财务独一长久的宽余,顿时又宽裕起来。
见天子反应如此平平,王铎与钱谦益两人忍不住面面相觑,若说在崇祯期间另有很多大臣以为贼亦赤子,可抚可剿,三月份流贼攻破北京后,流贼已是国仇,君父死难的主凶,不管谁提到流贼都要切齿痛骂,不然就是不敬君父,丧芥蒂狂,只是如此严峻的动静,如何天子好象毫无反应。
王铎、钱谦益两人赶紧向马士英处看去,却见马士英正拿着刚才从地上捡起来的奏章,边看边赞。
钱谦益想了一下,道:“安庆巡抚左懋第品性纯良,其母在都城死于流贼之手,与流贼有不共戴天之仇,觉得正使如何?”
“嗯,朕晓得了,各位爱卿另有何事?”
“谢皇上。”马士英略拱了一动手,看到桌子上堆着的奏章,心中大奇,莫非天子当真转了性子,不过,这对他来讲不必然是功德,当初未立嗣前,史可法曾与人言道:“以齐恒之伯,听管仲则言治;听易牙、开方刚乱,今吾辈所立者,岂其不唯是听,而又何患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