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君不由得轻叹道：“秦牧三试落榜，正值表情愁苦需求安抚，在那种环境下，哪个男人收到自家娘子那样的诗，恐怕都受不了。”

吴伟业是崇祯四年殿试榜眼，才调不俗，卞赛赛对他也极有好感，自此以后，两人来往渐多，在一次酒宴上，卞赛赛趁三分酒意问吴伟业：可成心乎？”

刚从姑苏返来的卞赛赛依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杨柳春烟，听着风送莺鸣，幽幽感喟一声：“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交心，却道故交心易变..........”

卞赛赛螓首轻摇道：“绝非如此，浩大离愁白曰斜，吟鞭东指即天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能作出如许的诗的人，非姓情旷达，胸怀博远之人绝难为之，他自幼就有才名，只是这些年大抵是苦于压力，不得不埋头攻读，一心博取功名。”

“奴还觉得公子要听《将军令》呢。”李香君不忘打趣一句。

“尝闻香君女人善琵琶词，然不轻发，我心慕已久，不知可有幸一闻仙音。”秦牧放下酒杯，轻叹了一句。

那店主如果晓得做好人竟换来这一通腹诽的话，不知会不会跳秦淮河里游个来回。

难怪你运营个堆栈半死不活的，要嘛不做，要做慷慨些，直接送间上房给我住死得了你吗？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没点派头，该死你一辈子窝窝囊囊的。

“那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这等风雷之声呢，也对国事无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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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其间，他不遗余力地策动复社成员为秦牧造势，天有多高就将秦牧捧多高，还在内心加一句：我就不信摔不死你！

秦牧见了这倾城美态，不由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

连堆栈的店主也来凑热烈，主动给他换了一间上房，房价打五折。殊不知，如许反而让秦牧有些瞧不起他，占了便宜还腹诽不已：

“好教香君女人见笑了，此不过落榜之人的牢搔之词罢了，哈哈哈.........”

珠帘一掀，侯方域呈现在门口的那张脸象抹了锅墨。李香君的琵琶声戛但是止..............

李香君吸着卞赛赛身上好闻的暗香，迟迟没有作答，论人物风韵，才调学问，秦牧都是可贵一见的人物，若不是她已成心中人，只怕也会为之倾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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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是青楼最安闲的时候，媚香楼上静悄悄的，房中薰香袅袅，左经右史，茵榻纱缦，琴棋书画安插列举；

自两宋以后，已经很难见到如许的好词了，自昨夜惊闻以后，卞赛赛就久久难了安静，一夜展转难眠，这大朝晨一起来，又独安闲窗前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