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你尝尝？看看是你的脚快，还是咱家的刀快。”那领头的寺人尖笑两声，回身上了中间的马车。扭住他的两个东厂番子各冷哼一声，大抵是懒得在他身上多吃力量，还真放开了他。

秦牧心中飞速地转着，但愿想出自救的对策来，只是，一但进了诏狱，还由得你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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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迫使崇祯不得不重新倚重寺人和厂卫，这几年寺人和厂卫的权势有了较大的规复，人们对厂卫的害怕之心也随之减轻。街边百姓交头接耳的声音微不成闻，大家恐怕蒙受池鱼之殃。

“撞了人不赔罪报歉就想走，没门！姓秦的，别觉得你卖了几首诗，得了几两窑姐儿的卖肉钱，就了不起了，窝囊废就是窝囊废，除了让窑姐儿养着，你还能做甚么？”

对此，几户人家得出一个同一的结论：这公子哥儿吃撑了。

秦牧好歹练了好些天，一闪身躲开，同时福诚意矫捷是一指导出，钱婉一脚踢空身材本就摇摇欲坠，额头上又挨了一招一阳指，顿时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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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带着小巧便要分开，和这两人胶葛没得坏了表情。钱婉却不想就此放过他，一下子挡住了来路：“撞了人，就想这么走吗？”

面前这个男人二十多岁，边幅浅显，身材中等偏矮，其他方面再也找不出任何特性，和秦牧说话带着居高临下的姿势，但明显是以“护花使者”自居了。

“秦牧，你口出大言，诽谤君父，罪大恶极，韩公私有令，拿你归去问罪，你还敢抵挡不成？”

崇祯做信王时，恰是厂卫权势熏天的时候，或许他也曾如履薄冰地糊口在厂卫的暗影下过，或许他是受了文人相思影响太大，总之即位以后，不顾他哥哥善待魏忠贤的遗言，下了狠手，厂卫权势几近被连根拔起，早已不复当年的威风。

那位儒装男人赶紧上来扶钱婉，对秦牧愤声道：“你如何能如许呢，脱手打女人..........”

只要这些公子哥儿，每天吃撑了才会来耍弄这些以便于消食。

前面一个寺人明显是领头的，两颊削瘦，身材适中，那深陷的双眼如毒蛇般发着一种幽冷的光芒，他高低打量了秦牧一番，尖声怪气地问道：“你就是落榜举子秦牧？”

那位公子哥儿除了跑步，还会做些奇特的杂耍，蹲蹲跳跳的，再有就是会耍套庄稼把式，看上去比街上演出的胸口碎大石差远了，起码这几户人家是这么以为的。

三庙门外，有一片桂花林，间有几户人家散落附近，对于这几户人家来讲，每天凌晨都能看到一个公子哥儿带着个标致的丫头来跑步，这早已不是甚么新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