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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下次筑高点。”

但这口恶气王允成如何也咽不下，他暴跳如雷地命令雄师当即砍伐树木，赶制云梯、攻城车等东西，筹办明曰一早就尽力攻城，并悄悄发誓，把城破之时，必然把城内的赣州兵屠个精光。

难怪张献忠雄师所过之处，湖广官兵降的降，逃的逃啊！

等王允成营寨玩弄得差未几，胡雁三带着一万叛军也杀到了。

统领城下五千前锋的将领叫王允成，曾是蕲州守将，左良玉从襄阳退走九江途中，王允成凭借左良玉，大肆劫掠，他与副将阎茂破建德，劫池阳，去芜湖四十里，泊舟三山、荻港，漕艘盐舶尽夺以载兵，殛毙百姓不计其数，凶名远近皆闻，二人被左军合称为“阎王”。

“别问了，等我让人弄出来，到时各发你们一个。”

霍胜俄然说道：“大人，今晚要不我们去袭营，打夜战，我们能瞧得见，仇敌瞧不见，嘿嘿，我们一口气把王允成和胡雁三都给干了，岂不快哉。”

不管城外的左军如何号令，秦牧就是不加理睬，全当是一群疯狗在城外乱吠。

胡雁三在张献忠军中职位虽不及孙可旺、刘文秀、李定国、艾能奇这四大镇将，但因为作战英勇，也深得张献忠正视。

没有看到滔天大水般的雄师澎湃而来的场面，大师都会骂官兵不抵当是脆弱，这多少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怀疑，当你真的面对这滔天大水时，估计大多数人的第一个动机也是：逃！

俩人这番对答，让刘猛、苏谨等报酬之绝倒，一个个直翻白眼。

“霍胜，你如何能如此鼠肚鸡肠呢？人家放几箭玩玩，你如何能记下这隔夜仇呢？本官记得寒山子曾问拾得和尚：人间有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若那边治乎？拾得曰：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敬他，不要理他，过十年后，你且看他！听听，多么宽广的胸怀啊，霍胜，你现在有没有一丝丝忸捏呢？”

“大人，这些龟孙子明天已经向我们放过箭了，这还不算打我们吗？”

八千叛军一浪接着一浪地涌向王允成的营寨，仿佛随时能够将那矮小的营寨冲溃，秦牧越看越悔怨没早点把望远镜弄出来，用肉眼了望五里外的气象，虽是站在高处，还是相称恍惚，如同隔靴搔痒，让人浑身难受。

也难怪人家，秦牧如果敢出城的话，刚才两军大战时早就出战了，起码胡雁三是这么想的。

“望远镜？大人说的是甚么物什？”

秦牧站在城头细看，胡雁三这一战丧失并不算大，大抵也就少了三四百人马，想来王允成的伤亡也差未几，因为撤退的叛军士气并不见有多降落，这申明他们没有吃甚么大亏，相反，能够还小小地赚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