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看到他时，这哥们一身灰尘，跟灾黎差未几。

那边巫阳招得，关山月黑，塞上云昏，尽淹滞忠魂义魄；倘他曰，三界循环，九幽度脱，愿都为懦夫，重入疆场忾同仇！”

等荆门大捷的动静传到荆州，朱由榔连夜启程，总算在秦牧分开荆门时给赶上了。

这是悼词，也是誓词，是生而为英，死而为灵的军魂在固结。

最后六两将军还理直气壮地对朱由榔说道：“按制，没有圣旨藩王不能随便分开封地，你要去长沙实际能够，先拿圣旨来瞧瞧。”

秦牧实际节制着江西和荆湖之地，拥兵十多万，固然他不象高杰、刘泽清这些人一样，动不动就号称拥兵几十万，但他却节制着最大的地盘；

朱由榔同窗连大气也顾不得喘，把财宝扔在长沙，只带两个美人乘车急追而来，把两个美人颠得花容暗澹，体软骨酥，好不轻易到了荆州，又传闻秦牧正在荆门与贼军大战，战况未明，他可不敢往疆场里闯。

若真是如此，有了秦牧做后盾，就算刘泽清、高杰和黄得功都支撑福王，恐怕也难以成事。

他先是命令湖广、江西大肆祭奠崇祯，然后全军缟素发兵北上讨贼；

“公公既然等不得，本姑息未几留了，秦大人正乘船沿汉水南下。”

“卢公公，本将已经说过了，襄阳不但是荆湘流派，也是全部江南的计谋冲要，左良玉不顾天下安危，弃守襄阳，使朝廷落空这个计谋冲要。秦大人现在正率军**，若不能夺回襄阳，拥立谁恐怕都保不住江南半壁，卢公公可记得南宋之亡，就是由襄阳失守开端？”

ps：感谢大师的支撑，感谢。

再由凌战接防荆门、钟祥。赵坚协防，荆州则交给后续赶到的宁远，做好这些安排以后，秦牧没有在荆门久留，仓促赶往武昌去了。

不能让两百慷慨赴死的英烈白死，秦牧要用他们壮烈的捐躯铸成秦军的军魂。

在花子山凹下奋勇抢先，壮烈捐躯的将士，包含赵坚部下战死的一千六百人的尸体，正在安葬，看着同袍的尸体掩没在泥土中，想起他们舍生忘死，突破敌阵的豪举，很多士卒忍不住流下了眼睛来。

***

秦牧自知以目前的兵力，要**襄阳办不到，刘体仁固然惨败，袁宗第的总兵力仍的四万多，加上襄阳城高墙厚，就算调来武昌的几万雄师，要攻陷襄阳恐怕也不轻易。

秦牧未退隐前，在金陵与姜曰广等人交好，东林也力捧他，传闻他补缺会昌知县，还是复社四公子中的侯方域和冒辟疆为他驰驱哀告才得来的。

.........

“哎呀马将军，现在首要之务是拥立新君，唯有如此才气安抚天下，鼓励军心士气，有关拥立之事，秦大人他可曾有所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