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妇……”汪仪凤一脸发急,她没有别的的证据,只能要求项怀平开恩。
“公主能让衙役赶我们出都城真是太好了,民女一家多谢公主。”沈妍见世人满脸骇怪,心中暗喜,眼底闪过滑头,“衙役赶我们一家出都城,想必也能庇护我们。在破庙里就有人要杀我们,听救我们的侠士说是太子东宫派……”
“你讲。”
“好,本官准予你们撤掉状纸,公主和王爷对汪氏母子撤状可有疑议。”
“这……”项怀平皱眉,但不能辩驳慧宁公主的话。
沈妍冲汪仪凤无法皱眉,“大人,民女有话要说。”
“下官鄙人,请王爷见教。”项怀平对御亲王很客气。
沈妍和汪仪凤低语几句,并没表示出激烈愤懑,沈承荣的反应在她们的料想当中。丢弃父母妻儿只是有违礼孝道义,认下他们就是欺君之罪,这本帐沈承荣算得很清楚。既然沈承荣要对峙到底,沈妍也不会让他好受,她心中早有策画。
御亲王微微一怔,顿时笑容着花,这才是这个案子的关头地点。若不是在公堂上有身份限定,他真想拥抱沈妍,这小丫头真让他欣喜无穷。
沈妍晓得汪仪凤慑于慧宁公主的威仪,也没勇气在公堂上面对沈承荣,对她的话不顶撞、不辩驳,也不解释。男权社会,皇权至上,夫为妻纲、君为臣纲的理念深切民气,要想让汪仪凤完整放手一搏,难如登天。
项怀平派衙役去请沈承荣,审案告一段落,在场的人各自到偏堂歇息。退堂以后,众官员到后堂筹议案情,又派人调阅了诸多案例。
御亲王似笑非笑看着慧宁公主,眼底弃满轻视,随口说了几句阴阳怪气的淡话。慧宁公主不睬会御亲王,悄悄咬牙,神采很丢脸,但仍故做安静。
派去传沈承荣的衙役返来了,说沈承荣一再夸大不熟谙汪氏母子,还把衙役骂了一顿。项怀平没说甚么,又让衙役拿上两个牌位去了。一会儿工夫,衙役就拿着褴褛的牌位返来了,说沈承荣把牌位摔碎了,还让驸马府侍卫摈除他们。
“大人清正廉洁有目共睹,民女一家感激不尽。”沈妍先给项怀平扣了一顶高帽子,又说:“民女一家是不是冒认沈驸马的亲眷,只要到永州和彬州,很轻易找到人证物证。永州和彬州间隔都城几千里,为一点小事让乡邻和亲戚车马劳累几个月,民女以为不值。刚才民女也说了,只要沈驸马不熟谙牌位上的人,民女一家就不告了,还请大人准予民女一家撤掉状纸。”
“大胆。”慧宁公主一声暴呵,拍案而起。
御亲王轻叹一声,“项大人听清楚了吗?吏部官员经历上有沈驸马的籍贯平生和父母姓名,却没有他是否娶妻生子的记录。你审汪氏母子认亲的案子,调官员经历有甚么用?正如小女人所说,找证据很轻易,调经历是无用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