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兴――”
“蕴儿,你在房里呆着,姐姐去找娘。”沈妍把吃食财物藏到佛龛前面,只给沈蕴留了些零食,“有好人来了,你就藏到佛像内里,听到了吗?”
“你是谁呀?驸马爷是你说见就能见的吗?”
“侍卫大哥,请你通报一声,我要见沈……我要见驸马爷,要……”
沈妍冷嘲一笑,说:“我们前面有‘尾巴’,你跟着姐姐,没事的。”
这一世的沈妍是上无片瓦、下无寸土的柴禾妞一枚,是贫民中的贫民。没机遇晤识银锭子,拿几吊钱也算发了一笔小财,一吊钱差未几相称于她宿世的一千块。有破庙这遮风挡雨的居住处,一吊钱充足他们母子一个月衣食无忧了。
“娘也许有事绊住了脚,一会儿就返来了。”
他深思半晌,叫过亲信侍从叮咛了几句,看到侍从跟上了沈妍姐弟,他才松了一口气。钱益带几个文人过来恭维凑趣,他满脸堆笑,领世人进了驸马府。
沈承荣面色阴沉,仍强作笑容,“有,你去拿。”
……
侍卫不会给汪仪凤通报,多问她几句也因闲得无聊,常日见惯衣衫光鲜的朱紫来访,偶尔看到一个衣裙朴实的妇人要见沈承荣,他们感觉新奇。门人围过来斥问讽刺,他们都没看出汪仪凤就是半个多月前上门寻夫的女子。
这个时空的铜钱是用铜异化铝冶制而成,又软又轻,一吊钱有两三斤重。沈蕴只是个六岁的孩子,身材又肥胖,拿起一吊钱很吃力。有钱拿不动,只无能瞪眼,沈妍无法,只好往沈蕴的口袋里装了几大把散铜钱,本身拿了一吊钱。不管沈承荣认不认他们,她都想好好“贡献”这个爹,上门攀友情,细水长流也不错。
“姐姐,我们为甚么往这边走?”
汪仪凤担忧沈妍姐弟,却也神采果断,腔调陡峭,举止言行很有底气。同前两次上门寻亲极尽能事的要求截然分歧,此时,她很有结发正妻的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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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去吧!蕴儿不怕。”
锦衣男人听到有人叫他,转头看到汪仪凤,顿时惊得嘴里能塞下鸭蛋了。
“姐姐,娘如何还不返来?”
“在堆栈里,很近,过几条街就到,你不消送我们。”
“不想跟你们这些狗主子废话,让沈承荣把我的孩子送出来。”
门人不愤,想推搡汪仪凤,被侍卫拦住,指了指一辆由远及近的马车。马车停在驸马府门口,一个锦衣男人从车上跳下来,门人从速上前见礼。
沈妍笑意吟吟,拉着沈蕴给沈承荣施礼,“多谢驸马爷,小人辞职。”
汪仪凤跌跌撞撞一起跑来,驸马府金光闪闪的门牌映入视线,她才停下来缓了一口气。明天她散工早,回到破庙,没见沈妍姐弟,很担忧。到破庙门口问了熟人,按照方位,她判定沈妍姐弟去了驸马府,就仓猝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