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差却道:“升官发财,小的也想,只不过内心另有一个夙愿。”
“小的没读过书,能在宦海混到现在,也只是张嘴了,我回了登州以后,跟四蜜斯说一句,这事差未几就成了。至于说甚么话,夫人就不要过问了。”
“夫人经验的是,小的不是威胁,不过固然夫人不肯,小的还是愿为犬马之劳,为夫人消弭头痛隐疾。”
张大姐有些惊奇,她之前太藐视这信差了。
“登州自向来了一名王爷以后,我们上面的人就没有好日子过了,夫人也不是如此吗,前些日子还想他是个乘龙快婿,这些日子,俞老爷却有些想除之而后快了,再者俞府当中,小的也稍熟谙,那位四蜜斯是从那里来的,这些年仍然不明不白。想必这是夫人最难受的心头之恨吧。”
俞夫人向张大姐道:“你去找梧桐园守门的问个清楚。”
俞夫人道:“我有甚么难处?”
“你说白先生我想起来了,登州名医郭先生还常说他的名号,叫我去长春湖碰碰运气,我每年春季春季都差人去那边寻他,却也总找不到他的踪迹。”
她最怕的就是这类结局,辛辛苦苦调教的几个女儿,却给别人做了烘托。
老妪请了安便归去了。
俞夫人笑笑道:“你说甚么心愿,难不成是升官发财?我叫老爷给你升官便是。”
别人给她的难处,还真让这信差说中了。
“这头痛之症你也不消替我医了,我们堂堂俞府,那里寻不来好使的方剂。”
婆子说话有些啰嗦:“夫人交代的事儿,老妪当然是服膺的,今早蜜斯仓促出的门,连她的丫环岂人都没带着,我们都猎奇着呢,就拦着她问她去哪儿,她说是布艺楼有急事,布艺楼能有甚么急事?我们还不清楚么,是早早去会她的男人了吧……”
“好了好了,你归去当班吧。”
“夫人说那里话,小的之前常为老爷夫人办事,这点小事何足挂齿。小的倒是觉得,夫人这因头而起的头痛好治,因心而起的头痛不好治。”
“说来听听。”
俞夫人道:“那么你说要治好我这头痛,需求花多少银子?”
“治一个头痛,为何还要性命做药引?你这是说胡话了。”
,道:“夫人,婆子说了,四蜜斯今早出门穿的是留仙裙,粉色的。”
“俞夫人说那里话了,为夫人办事,是小的幸运之至,还说甚么钱。”
张大姐感喟道:“找了很多郎中,要了很多方剂,最后也没个见效的。”
信差谄笑道:“这便是给夫人解病理了,夫人这头痛的本源便在于四蜜斯,小的说的没错吧?”
“那我不问你甚么了,你只要把我这头痛治愈了就好,张大姐,给他多封些赏钱。”
张大姐去了,一会儿带阿谁婆子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