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谁真的不开眼，就那么闯出来……他又是一阵颤抖。皇上八成不会笑着跟那人分享高兴，把阿谁打断了他兴趣的蠢材碎尸万段，凌迟正法，这才是皇上的风格！

比当时还镇静？内里到底产生了甚么事？皇上莫非真的要得道飞升了不成？

“但是……”黄锦说的话，当然很有权威性，可嘉靖的状况实在太吓人了，张佐转头看看，疑虑难消。

他的视野缓缓从夏言等人身上扫过，后者几人都躲避了他的目光。谁也不傻，顶风作案的风险，那可不是普通的大。

张孚敬熟谙的恭维套路，勾起了嘉靖的回想，想当年，老张也曾为他立下了汗马功绩啊！既然老张的宦途已经无可挽回了，他保举的刘同寿又这般超卓，朕就好好的重赏一番吧。

会心的浅笑，示好或者表示赞美的淡笑，高兴的大笑，这些都是极其罕见的，或者应当说向来都没有过，起码以他张佐所知，是没有的。

“陛下容禀！”不怕死的呈现了。

在疑虑纷繁，以及心惊肉跳当中，笑声终究垂垂停下了，世人也听清楚了嘉靖喊的是甚么。嗯，皇上仿佛还没到飞升的当口，但是他必定贯穿了甚么，因为他反复最多的三个字就是：朕悟了……

“老臣恭喜陛下，有道是：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靠家世得来的，如何比得上本身苦学贯穿的？老臣不懂道法，不过，老臣以为，人间的事理都是相通的，古之先贤中，多有一朝顿悟，登时成圣的例子，是以，老臣再次恭喜陛下。”

这叫他情何故堪啊！

“拟旨，上虞刘同寿家学渊源，聪明机灵，道法无双，有大功于社稷，故赐紫衣玉带及金、玉、银、象牙印章各一枚，赐大红坐龙衣，赐禄米……”

“契机也是很首要的，上天假手于你，赐福与朕，那是因为你也有宿慧，和朕一样！”嘉靖又把赞誉的品级举高了一级，嗯，应当说越级晋升，他都把刘同寿跟他并列了。

刘同寿的马屁工夫在于创意新奇奇特，张孚敬则在于功底深厚，油滑老练；前者就如口渴时喝了一壶凉茶，清爽非常，后者则又奉上了一碗温水，润喉生津。

他不以为黄锦会骗他，和秦福差未几。他也在宫里呆了几十年了，经历过五位天子，早就看破了世事。

黄锦满面东风：“老哥言重了，我们都是为万岁爷效力的，能让万岁爷开高兴心的，就是我们最大的幸运，又何分相互呢？你说是不是？”

如何？尼玛，你俩说的到底是啥，有谁听懂了吗？世人骂娘的心都有了。也不解释一下，也不让我们出来瞅瞅，你俩说的倒是挺欢乐，但是这没头没脑的，算是如何个事儿啊？

这般想着，嘉靖有了成算，他扬声道：“来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