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两畔，杨柳青青，天朗日清，微风送闲，恰是一派好风景。

但是，今时分歧昔日，现在河岸上固然也有人，不过却没谁敢向画舫方向张望，这些衣甲光鲜的军士，都是背朝画舫，警戒的望向四周。纵有那么几个不循分的，也只能是趁着没人重视，偷偷转头张望两眼罢了。

刘同寿信口扯谈，嘉靖却深觉得然，其别人相互看看，倒也没人跳出来找不痛快。

完整丢了言论疆场，清流们也不泄气，眼下题目的核心不是言论，而是所谓的天劫，实际上的障眼法。只要能窥破此中玄虚，再找个不怕死的把事情捅破，就算皇上嘴硬不认账，内心也会生出芥蒂来。

人们都揣摩着。万一老神仙顶不住，大伙儿只能独立重生，到时候大人钻进水缸，小孩钻水桶，也不失为一条活路。至于水盆甚么的……人的确钻不出来，但好歹也能装点水不是？到时候往身上一泼。没准儿也能多挣几分朝气啊。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六合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道家诵经，比之和尚念佛，更有美感，也更富韵律，而道家第一典范的品德经，更是包含着六合至理。

想反对？能够！不过不能拿圣贤大义当根据，只能从神道方面想体例；想支撑则比较轻易，推波助澜便能够了。

“以是你就挂个帘子给挡住了？”嘉靖显得有些不对劲，他皱着眉头问道：“莫非一道布帘就能挡得住雷火？”

捉贼捉赃，不让神棍演出充分了，还如何抓他的马脚？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