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萧当即打了个寒噤,再如何记吃不记打,被清算了十多年,多少也能长点记性啊。想起媳妇的狠毒手腕,他仓猝问道:“她有没有说是甚么事?”
董员外哭笑不得,他已经猜到刘同寿的藏宝图是啥了,刚才只是想考证一下罢了,果不其然,那藏宝公然在余姚某处。
“不然你另有甚么用?或者说,你又有甚么负苦衷儿瞒着我?”冯大婶的重视力终究从纺机上移开,转到了梁萧身上,冰冷的目光高低核阅着,梁萧只觉浑身大汗淋漓,心底那点小奥妙全都暴光了。
梁萧惊诧转头,只见女孩抿抿嘴唇,然后轻笑一声:“冯大婶刚才来过,说是有事找你呢,看起来很焦急的模样,你不快点归去的话,恐怕……”
“嗯,”女孩点点头,看着刘同寿的眼睛,很当真的问道:“哄人很风趣,但寿哥你承诺我的红焖龙虾,可不能不算数哦。”
“你是说,柴家暗里里做海贸?”刘同寿吃了一惊。
梁萧忧心忡忡的回家去了,刘同寿转头赞道:“师妹,你长进的很快哦,已经有师兄我一成的本领了,要再接再厉喔。”
那位冯知县是个典范的官僚,谨小慎微到了顶点,对风险的躲避几近已经成了一种本能。
“好吧,我晓得了。”刘同寿缓缓点头。
“那是天然……”内里拍门声响,刘同寿一边答复楚楚,一边翻开了观门,往外一看,来的人还真很多,镇子小,动静传起来就是快啊。
此事无关痛痒,他也不说破,供拱手,陪笑道:“董某冒昧,还望小仙师恕罪,此次……”
“小仙师,明天,柴家已经派人去县衙递了状纸,状告您扮神行骗……”老董开门见山,语出惊人。
“多谢小仙师,多谢小仙师!”周老板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接下来,立名、自保、对抗柴家的抨击,都得下落在这共济社上面,大众根本来之不易,归正他当然要加强投入了。现在的投入,将来会有千百倍的回报。
“嗯……”冯大婶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声,她坐在纺机前面,将纺轮转得缓慢,飞梭在纱锭间穿越来往,看得梁萧头皮直发麻,这架式可不是甚么好兆头。
“你要学龙虎之道是吧?不可!”刘同寿一语道破了梁萧的心机,然后义正言辞回绝了对方的在理要求,“想学阿谁,得有仙缘才行,你长得不敷帅,学不来的,还是好好学习,去考举人吧,那才是你应当做的。”
最后受逼不过,他干脆装病躲开了,说是因病重,故而闭门谢客,更有甚者,他还把向东山征地的布告给撤了,明显白白的摆出了一副置身事外的架式。
董员外大喜:“兴儿,还不拜见师尊?”
说着,他俄然一转头:“董员外,你好不隧道,这但是天大的奥妙,你探头探脑的想干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