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一概的金、黄二色终究消逝了,代之的红紫青蓝的斑斓之色。鹤氅寂静,冠带飘飘,如众仙下凡普通,说不尽的萧洒风骚。
“青华长乐界,东极妙严宫。七宝芳骞林,九色莲花座。万真环拱内,百亿瑞光中。玉清灵宝尊,应化玄元始。大难垂慈济,大千甘露门……”
原则上,此次大会是不会排名次,定胜负的。不过,谁出的风头更大,天然会成为话题的中间,成为实际的赢家。
但终究的赢家如果和尚,那他的费事就大了。
第二天,是个大好天。
毕竟是本土的教派,道藏典范中的行文体例,都是按中原传统的套路来的,若不是布道的体例有点题目,以及各路蛮族的多次犯境,玄门本来应当远在佛教之上的。
除了被架空在外的刘同寿以外,其他的与会者也分红了两处。羽士们比较随便,多数都住在了驿馆,住不下的就在周边找个堆栈,或者由衙门调和些大户人家做安排;和尚就比较讲究了,他们宁肯去城里的几座庙内里挤着,也要端出方外之人的架式。
他真是很想不通,李恭川如许的夺目人,如何会看不出内里的题目呢?想到这些,他的表情愈发的沉闷了。
“回大人,下官是布政司经历萧统。”
但是,邀宠这类行动就比较碍眼,现在故意向上的人都看得清楚,想往上爬,最好的门路就是投天子所好。张孚敬的境遇已经人尽皆知,不必几次提及,礼部尚书夏言也是个好例子。
步队中有手持提炉、灯笼、水陆灯、宝盖、开道锣、开道旗的僧众,有持幡、灯、香、果、花的斋主、功德主和信众,大声齐唱“南无阿弥陀佛”的佛号,顺次前行。
他再次肯定了,这群和尚,是此次大会的严峻隐患。
跟着熊荣一声令下,庞大的步队滚滚而前,银瓶乍破水浆迸普通,各种声音轰但是起。
以是,他们在打扮道具高低足了工夫,恨不得在身上挂满了各种金黄闪亮的金属,要的就是个先声夺人的结果。现在看来,结果还不错,几个大和尚对视一眼,都是暗自欣喜。
不过,如果他们重视到熊荣的神采,表情就不会这么好了。
虽说会场别出机杼的设在了西湖之上,但演出者毕竟是住在城里的。实在,演出者盛装出城的过程,也是演出的一部分,算是大餐之前的开胃菜了。
几个大和尚一向留意着前面的动静,听得如此,好表情也是粉碎殆尽,为首的普正神采虽没变,但心中已是悲意上涌。
包含紫阳观在内,不管哪家道派赢了,对熊荣来讲都无所谓,归正张阁老也没交代要本身这边照拂小羽士,同时,他跟谢家也不是一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