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问出口，老头眼巴巴的望着刘同寿，仿佛签单前夕的保险倾销员普通。对他来讲，这算是个一本万利的买卖，他支出的只要一名弟子，收成的倒是一个机遇，和刘同寿的友情。

“哈哈，俺就说嘛，我们武当派最着名的到底还是技击，比起那些神神鬼鬼的活动，真刀真枪的把式才更带劲，恰好这杭州的百姓不识货，只看重那没用的虚把戏，还是大师兄说的对……唔，徒弟，你干吗踩我的脚？会疼的喔。”

说着，他重重感喟了一声：“本来，贫道那大弟子最为合适，只可惜他日前去了四川游历，一时不得消息，只好让此次货暂代。不过，方卓性子固然差了点，但手底下的工夫倒是了得，遍数武当山，也只要松溪在他之上了。”

此议千万不能明着提，最多也只能旁敲侧击，就象他现在做的如许。

“那，这位沈大哥，就是代替师兄你来庇护我的了？”刘同寿饶有兴趣的再次打量了一番这位待上岗的保镳，那憨人鼻子里哼哼了一声，明显不是很甘心，只是碍于老道的严令，不敢开口辩驳。

武当第二妙手很犯愁。

先帝广为世人所诟病的是啥？不就是他不喜好读书，只喜好骑马射箭练技击么？从太子期间起，阁老迈臣们就为此上过无数道奏疏，待他驾崩以后，就更是变本加厉了。

即便在后代，在这类慢性病的医治上，中医也能甩西医几条街，张三丰的医术想来也是精深，妙手一施，立即著有效果。身材舒畅了，表情天然也好，朱棣也是龙颜大悦，武当派由此大兴。

“别介，俺不说了还不成吗？大师兄说过，知错能改良莫大焉……好了，徒弟你别瞪眼了，俺晓得错了。”

“贫道到杭州以来，听闻了很多师弟的事迹，师弟得道不忘度人，大有前人之风。不过，传闻师弟也是以获咎了很多人，此中很有些逃亡之徒，月前铤而走险，在绍兴城外效那博浪之举，当时景象也是千钧一发，乃至于师弟不得不亲身脱手，方才出险。”

“这……”提及祖师的丰功伟绩，老道傲视高傲，满脸红光，可一提到技击，老道的脸却垮了下来，没了方才的豪气，反而显得有些难堪。

看着老道干与的笑容，再看看那沈方卓一脸的不平，刘同寿反应过来了，明朝重文轻武的世风，存在时候之长，影响程度之深，都远在嘉靖即位以来，引领的崇道之风。

将来刘同寿如果发财了，他武当派天然有了背景，即便不能象永乐年间那样风景，却也差不了多少。刘同寿落魄了也不要紧，弟子是活人，随时能够回收，倒是这段时候的炊事费能够省下了，嗯，另有此次货惹出来的费事，也不消本身操心了。

唯有所父老，就只要他本身都不如何看得起的技击了。不过，他可不敢建议让皇上练武，哪怕是近似五禽戏的内家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