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晨若嘟了嘟嘴,道:“他能有甚么事做?姐姐,你病还没好呢,刺绣做甚么?罢了,我还是出去逛逛,关在这里太闷了。”
温晨光有些累了,先坐到榻上去安息,柳乘风对温晨若笑道:“甚么铜盆?”
仆人和丫头吓了一跳,忙不迭跪地请罪,温正冷哼一声,拂袖出了家门。
只是……都雅……还罢了……
温正微微一笑,甩袖道:“去吧,早点来回报。”
虽是白日,但是屋子里光芒暗,以是小婢们点了几盏油灯,豆点的灯火扑簌闪动,将老太君的脸照得通红。
老太太稳坐在榻上不动,但是一双浑浊的眼眸却有一种洞察民气的锋利,漫不经心肠扫视了温正一眼,才淡淡道:“你是如何想的,老身会不晓得?你是怕这孙婿丢了你的人,哼,真是混账东西!你也不想一想,老身也是小户人家出身,嫁给了你爹才有了你,你嫌弃乘风,为甚么不连老身一起嫌弃上?这件事要快,过几日我还要问你。好端端的一个半子整日养在家里才是丢人现眼。再者说,老身看他本心不算坏,对晨光也不差,有学问,懂医术,哪一样够不着做个锦衣校尉、天子亲军了?”
温正的神采逐步变得和缓了一些,端起茶盏来悠然喝了一口茶水,才道:“有一个姓柳的,传闻非常精干,叫柳乘风,是明净人家出身,叫他顶替内西城的空缺吧。不过你去历经司疏浚的时候,不要说是我保举的,就说是你的远方亲戚。”
柳乘风和温晨光从老太君的起居室拜别出来,这一起上,仆人和女婢们见了都远远过来施礼,叫着柳乘风为姑爷,和畴前比拟,这些人的态度对柳乘风恭谨了很多,柳乘风内心想,这些人的耳目倒是通达,想必老太君对本身的态度窜改早就在府中传开了。
经温晨若提示,柳乘风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哦,本来是这个事,我只是感觉晨若端着铜盆的模样很都雅罢了。”
柳乘风呵呵笑道:“行刺亲姐夫,简而言之,不就是行刺亲夫吗?”
说了一会儿话,柳乘风搀着温晨光归去安息。
老太君淡淡一笑道:“晨光的病既然好了,老身也算是放心了,只是这孙婿今后以后毕竟也算是温家的人了,现在又是革了功名,总不能还叫他归去摆字滩吧?你是他的岳丈,倒不如随便在镇府司里给他安排一个差事。”
与温晨光谈笑着回到卧房,温晨若竟是一早儿就来了,朝柳乘民风冲冲隧道:“我端了两天的铜盆儿,这铜盆到底有甚么用处?”
老司吏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笑吟吟隧道:“小人明白了,小人有个远房亲戚叫柳乘风,清明净白的人家。”
温晨若气得脸上染出一层红晕,脸若寒霜隧道:“胡说八道,还敢巧舌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