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工夫畴昔,刘公公慢吞吞地伸开眼,冷哼一声道:“厂公另有句话要杂家带给你。”
刘中夏见柳乘风不回话,只当柳乘风是不对劲,额头上已排泄盗汗,持续道:“最多三千两,再多,刘或人也拿不出。”
刘公公嘲笑道:“你现在才晓得?不过不是他布好了套子让你钻,是你本身没头没脑地扎了出来,你方才没看到那牟斌对劲的模样,哼,他是用心看我们的笑话呢。”
刘中夏早就感受出大事不妙,双膝一软,不由瘫在地上,道:“大……大人……”
五千两绝对算是天文数字,柳乘风在街口摆字摊的时候,一个月能赚二三两碎银子已是要烧高香了,柳乘风听到刘中夏报出来的数量,不由有些吃惊,想不到这千户竟有这么一大笔浮财。
陈让神采骤变,砰的一声拍案而起,大义凛然隧道:“本大人昔日被你蒙蔽,误交了你这匪类,你现在另有脸再提?来人,这狗东西奸刁得很,不打一顿他是不会招的了,叉下去……动刑!”
这一场大戏总算闭幕,牟斌已是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轻描淡写地打量了柳乘风一眼,道:“现在做了百户,要好好用命。”说罢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两边的校尉久候多时,如狼似虎地扑畴昔,有人剪住刘中夏的手,有人扯着刘中夏的衣衿,另有人剥下刘中夏的佩刀、飞鱼服,这些人对这类事再熟稔不过,轻车熟路,任由刘中夏哭喊挣扎,更有一个校尉摆布开弓,扇了刘中夏几个巴掌,刘中夏的脸瞬时肿了,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
陈让够狠。
刘公公双目一阖,神采变得非常森然起来,道:“现在想不难堪也不成了,不撤除他,你在卫所里还能抬得开端吗?厂公汲引你,是让你在锦衣卫里做出点模样来,让宫里头能在这锦衣卫占有一席之地,我们好不轻易运营起来的这点本钱,如何能因为一个柳乘风而就义了?不过要撤除他,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一等看。”
柳乘风笑嘻嘻隧道:“大人,卑贱有话要说,刘中夏固然昏聩,但是若说他谋反,卑贱是千万不信的,此人笨拙如猪,利用大人与卑贱难堪,不过是要泻私愤罢了,还请大人明察秋毫。”
这大堂里,统统的校尉都已经打发了出去,沉寂无声,唯有那披发着檀香的鼎炉生出袅袅青烟,刘公公冷着脸慢吞吞地品着茶,而陈让已是红着脸站了起家,蹑手蹑脚地到了陈公公身边,大气不敢出。
陈让现在倒是一脸淡然,冷酷隧道:“你现在才晓得饶命?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你到底招不招?”
陈让听了,眼中掠过一丝肝火,内心说:好啊,竟敢讽刺我,说这刘中夏笨拙如猪,又说利用了我,这不是说我连猪都不如?被猪一样的蠢货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