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打趣话，把人惹毛了，顾川赶紧边穿衣服边哄：“晓得了，你不想我坏，就只想我那儿。”

顾川又看不懂她了，问：“如何还伤感起来了。”

顾川一笑：“你是想我好，还是想我坏，咒我呢？”

苏童被猛地一压，肺里的氛围恨不得一齐挤了出去，他下头又硬邦邦地抵住她，只好虚着声音告饶：“我不敢了。”

脑筋里像是一道白光掠过，顾川身上每一寸肌肉都绷得紧紧。

顾川说：“真不记得了。”

顾川一点大话没说，当时环境危急，人的神经绷得紧紧，他一心只是想着救人，想着安然归去。

“我晓得你想甚么，要说甚么，真打起嘴仗来，你压服不了我，我也压服不了你。干脆就省点事，你说甚么就是甚么，我反面你辩论。但在我这儿，我只奉告你一条。”

顾川说：“真那么着，我们一上午也辩论不完了。”

另一边的两小我：“……”

“……”苏童撞他一下：“你此人如何回事啊！”

“……”

苏童急了：“谁咒你了，我想你哪儿，也不能想你坏啊！”

“行。”

只是明天早晨不知如何的，喉咙里就是有点东西卡着。

苏童端倪纠结。

***

她人很小的一个团在被子里，埋着头，叹了声气。

顾川呼吸短促，笑：“说你一句你还就当真了是吧。”

剪电影的何公理又干咳了一小声。

每动一下，床便叫一声，床头磕上墙壁。

顾川说：“来了。”

苏童忿忿：“哪儿那么轻易，你这么放着，就不怕有破感冒，坏疽甚么的？”

苏童将带湿的手抽出来，一把将他抱住，咬着他耳垂说：“大学四年光想着上顾川了。”

苏童咽口唾沫：“我不想你为了救我冒那么大的风险，我甘愿你好好呆着不管我。”

衬衫和外套也是一样的弊端。不过来的时候没带足衣服，他想了一想，还是把衬衫叠好了放进包里，又将坏夹克穿了起来。

“好。”

直到昨晚抱她去沐浴，被冷水激过的时候才发觉不对，也没当回事，就拿水冲冲一揩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