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兔子这时候还在不断颤栗着,没一会儿,又一抬屁股,又一个肉呼呼的东西从它屁股前面掉了出来。这回我看清楚了,是一只小兔子,小兔子刚生下的时候,身上是没有毛的,光溜溜红嫩嫩的,看着就是一团嫩肉,我这才明白大兔子的肚子为啥会这么大了,这是要生崽子了。扭头再看那条大蛇,已经把刚才那只小兔子吞咽到喉咙上面的位置,又大张起嘴,仿佛要接着再吞第二只,真有点儿贪婪不敷蛇吞象的味道。
罗五,一张不法则的圆长脸,皮肤又黑又糙,满脸的大疙瘩,阔嘴咧腮、死羊眼,鼻子还真是个红的。眼露凶光,加上一身怪味儿,就他这打扮,谁见了他都要远远的躲开。
我蹲在大兔子中间,看着它,长长喘了几口气,这时候,我是又急又担忧,不是焦急大兔子,是怕罗五他们两个冷不丁从前面追上来。
蛇在进食的时候,防备力是最弱的,“啪”一下,大蛇给我摔地上就不转动了,我没再摔它第二下,因为我们那边的蛇,普通长不了成人手腕粗细,最粗的只要小孩儿手腕那么粗,像眼下这条蛇,这么粗,活的年初应当不小了,这类丰年初儿的老玩意,不伤它性命是最好的。
大兔子明显听不懂我说的话,给我抱到怀里今后,勉强踢腾了两下,没从我怀里折腾出去,不过,把我的衣裳弄上血了。
疤脸停在了罗五身后,两小我就停在了我面前,就搁着一垄玉米,心的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忍不住抬起手,把本身的嘴捂上了,一股子腥臊味儿,因为我刚用这只手从地上捡的小兔子。
停了一小会儿,大兔子身子又颤栗起来,眼看又要有一只小兔子出来了,我从速把眼睛一闭,头扭到了别处。其实在我们那一带,有个老风俗,牲口下崽,人是不能看的,听白叟们说,看这个不吉利,对人对牲口都不好,不过现在期间都变了,共产主义唯物论,有很多老风俗老传统,也跟着都变了。
大兔子这时候想挣扎,能够是想护崽儿吧,但是它已经没有啥力量了,我把它也从地上抱了起来,低声说了句:“你别怕,我给你找个安然的处所。”
“啊啊。”罗五身后的疤脸啊啊了两声,他仿佛也没瞥见我。
这时候,我如果接受才气差上一点儿,估计直接就抽畴昔了。不过,我也总算把罗五的边幅看清楚了,并且是近间隔的,乃至都能闻见他身上收回来的怪味儿,感受上就跟李智儿子棺材里的味道差未几。
罗五转头看了疤脸一眼,问道:“你是说,我这个神通不灵了?”
饶是我胆量大,愣是站在原地没迈脚,屏住呼吸站在原地,冷冷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