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之人还是数年前的李莲英。

就算是从臭气熏天的茅坑内里捞出来的，可那也是银子不是？

房内只要二人。

一口下去，嘿！足斤足两！

珠帘内妇人轻声呵叱：“一国之君，怎能行事如此怪诞不经？”

孙龙咳嗽两声，胸腔上翻涌的鲜血被那从速入口的茶水压了下去：“命也，你不消自责。”

单铭皱了皱眉，挡在方然身后：“大人！”

说完，一摆长袍，转成分开。

周独目坐在椅子上：“都说了，吃饱了，不消再添甚么菜了！”

或许是那颗银子的分量，或者是掌柜的心机小巧看这几人实在是饿的不可，提早绕过几张饭桌，后厨出的菜一股脑儿的往雅间儿里边送。

酒足饭饱几人看着一旁只动了几筷子面若死灰的孙龙，皆是心中一叹。

干枯的手指耷拉着一把制作精彩的油灯，映在白叟更加斑白的双鬓，显得枯黄不堪。

坐在珠帘后边的妇人看不清面孔，只是一股贵气逼人。

方然看着面前这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几年前还还只是安睡在妇人怀中的三岁孩童，心中感慨不已，眼神缥缈。

帘内妇人哈哈大笑，倒是有无尽苦楚。

门外之人敲完木门，径直排闼出去。

“做得，做不得，不是算在或人一念之间么？”

待小家伙拜别，帘内妇人缓缓开口：“你感觉当今皇上做不做的这一国之君？”

帘内之人沉默不语。

奶声奶气的问道：“你是谁呀，如何见了朕也不下跪？”

房间内里模糊约约传来一声稚嫩的哈欠声。

方然喝完茶杯最后一口茶水，将瓷杯放在桌上：“方然就此别过各位！”

孙龙心中的一块大石头顿时落了地，点了点头。

“他能做得，做不得全在你一念之间。”方然顿了顿：“而你，倒是做也做不得这一国之君！”

“更有甚者啊说，吃啥补啥，干脆就将那怪杰给煮了吃了，说不定他们也能像那怪杰普通。”

脚步随即停下。

仿佛早能推测孙龙意欲何为，方然咬了咬牙：“今后可来都城寻我。”

本来还在担忧这四人可否付的起酒钱的小二，看到那块白花花的银子，顾不得这银子是从那里取出来的，眉开眼笑的拿在手里尝尝分量，张嘴下去就是一口。

方然转过身来，悄悄拂开单铭。

单铭自幼学武，手底下也自是有几分真本领，却被方然这一记不见炊火气味的拂手推出三尺来远，心中惶恐不已，站定身材，低着头一言不发。

姑妄言之姑听之，不喜听之自走之。

虎头虎脑的小家伙摆脱妇人的度量，翻开珠帘，倒是那身着龙袍的小天子。

快至门口，孙龙悄悄说了一句“方先生……”

一起上未曾说话的齐盛顿时泣不成声：“都怪我，听信了那孙德的奸计，这才让大当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