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诡案笔记_第一章 梦回法租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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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两个该死的巡捕不住吹哨的原因,很快四周的巡捕也都被吸引过来,一时候我身边的街道和冷巷哨声响成一片。

再这么一向被围追堵截下去,被逮住是迟早的事情,慌不择路之下,我一头跳进巷子绝顶的一条小河当中,被冰冷的河水刺激得一颤抖,我这才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在梦里回到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的上海了。人来人往的霞飞路,高大的法国梧桐,飞奔而过的老爷汽车,一身洋服、满脸优胜感的洋人……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就把这个枕头塞进了背包,把包往背上一甩,跨出了家门,打了辆车直奔白云观。

真是奇了怪了,比来也没看这方面的电影、电视,可如何这些天每次一入梦,就会梦回旧上海的十里洋场。

不可,再这么一小我死扛下去必定不可,明天是出乌青,明天搞不好就流血,再今后说不定就缺胳膊少腿了。得找个有本领的人帮我把这破枕头的事情给处理了。

杜淳是我在徐汇中学读书时的同窗,上高中那会儿就与众分歧,说好听点叫矗立独行,说刺耳点就是神神叨叨,整天看一些乱七八糟、不晓得那里找来的繁体字手抄本,文明课几近不听,成绩差得没边,班里的同窗几近反面杜淳来往,厥后杜淳也不出不测埠没有考上大学,然后就不知去那里了。直到客岁过年的时候,才有同窗在微信群里提到在白云观进香的时候看到了杜淳,说看到杜淳在白云观门口摆了个算命的摊子。算命的对这类希奇古怪的东西总应当有些研讨,说不定能帮我处理这个枕头带来的费事事。

我内心瞎捉摸了一会儿,又往脸上泼了几捧自来水,这才把水龙头拧上,一昂首,目光刚落在本身的肩膀上,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谁晓得这套屡试不爽的牢固形式在方才的梦境里俄然就不灵了。入梦今后,我还是还是不着片缕地呈现在街边的一家露天咖啡屋门口。我的呈现立即就引发了几个客人的侧目。

读书的时候,我和杜淳并不算甚么掏心掏肺的好朋友,不过阿谁时候杜淳就坐在我前面,我又是班里出了名的老好人,偶然候杜淳向我借功课抄,我也不美意义回绝。就因为抄功课,我和他多少还算有些友情,我想他应当不会晤死不救的。

等我赶到白云观的时候,才八点不到。我背着包在门口又等了两个多小时,才看到多年未见的杜淳呈现在街角。

我干脆翻身从床上坐起,有些仇恨地凝睇着床头摆着的阿谁虎头外型的枕头,恰是因为这个枕头的呈现,才让我的糊口完整离开了普通的轨道,我想我身上呈现的奥秘乌青应当和这个破枕头有着密不成分的干系。

不过无所谓归恰是梦罢了。这也是这类梦吊诡的处所,只要一入梦我就能立决计识到本身不是在实在的天下中,并且能够自如地在梦里节制本身的身材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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