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果子就连我师父都不敢动!”妙真蹙着眉喝道。“太玄果以及那药圃里的东西都是你师父种下的,向来不答应别人碰触。这下垮台了,可如何是好啊!”
几椽小板屋掩在了林子后,在屋子前有一个黑衣女子在练剑。妙真拉着我躲藏在了一块石头前面,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的。这女子一身装束不似天衍宗的弟子,面庞刻毒,眉眼间自带三分杀气。瞧她的剑势如同游龙走蛇,每一舞影捷流星,光惊闪电,锋芒毕现。剑气奔腾,似是风前乱滚梨花,又似天上骤飞雪花。这女子纯粹是舞剑,可她的修为也毫不低,妙真还拉着我躲起来,殊不知这女子早就发明我们了。不过这女子是谁呢?莫非是闭关中的元慕华?
“你背上的剑――”她俄然开口,顿了一会儿,又持续说道,“不是天衍宗的。”
人在这偏僻的处所,动静倒是挺通达,我瞧着她也没甚么说话的*,只淡淡的点点头。她似是不爱说话,只是挺直着身子站在我面前,倒是让我有几分不知所措了。
妙真横了我一眼,拍了鼓掌起家,笑道:“我还觉得你不敢下来呢,这万丈深渊不晓得多少师兄弟吓破胆。至于我带你来这做甚么,等你见到了你就晓得了。”
妙真那焦急的模样似是热锅上的蚂蚁,听她说完我心中倒是松了一口气,直接取了一个果子塞入她的口中,本身也挑了一个,边嚼边应道:“既然是元慕华种下的,那就更不必担忧了,先不说她还在闭关,就算她出来如何得知这果子是被我采了的?归正腐臭后落入泥土中与进入我们的腹中并没有甚么大不同。”我来到这天衍宗以后,带着的还是我在幽天山时候的糊口风俗,对于他们的一些条条框框的端方,实在是难以适应。
这大衍峰当真是清寂,我在这呆了半个月,除了妙真,几近没有再见到其他的弟子了。我大部分时候是留在了幽天山,我不晓得其他的宗门是不是也像天衍宗这般。四大主峰,天衍峰的大殿乃是诸位会客的场合,那殿前的极大一片高山是众弟子练剑比剑之处。
“不就是几个果子么?”妙真的面上似是有几分害怕,我有些不解,“那儿又没有个看宝神兽,能有甚么大祸?果子长出来不就是让人吃的么?难不成它还被人给承包了不成?”我在幽天山的时候,山中的奇珍奇果吃个遍也没人说我几句不是。
妙真头上的道冠已经倾斜了,到了我的洞府中,她干脆将如同黑云普通的长发放了下来,身子一歪倚在了石榻上,笑吟吟地望着我。“这是?”她指着石桌上头的太玄果,向我问道。
我跟着妙真出了山洞,沿着那弯曲折曲的山路走了半刻钟,又穿过了一个林子,才到了一处断崖。断崖劈面也是一个峰头,烟云环绕的,本来在这两处有一座铁索桥,可约莫年代久了,那铁索桥断裂了,只留下了两根铁索垂向了那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