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刘桑带着小珠踏入厅中,薛折枝倒是怔了一怔,皆因单从边幅而言,这位郡附马比她本来设想中黑黑瘦瘦、毫无形象的模样不知好了多少。
男人环顾一圈,目光如电。小珠吓得缩在郡附马身后:“这、此人看起来好凶。”
薛折枝道:“实在也是顺道颠末,前来看望一下侄女。”
他将这“快意郎君”四字说的极是刺耳,连夏萦尘也不免柳眉微蹙。
金天筹对夏萦尘倾慕之心不减,只是感慨鲜花竟然插在了牛粪上,薛折枝倒是暗爽在心,你不是嫌弃我儿子么?现在被逼着嫁给一个比我这“不成器”的儿子差了千百倍的小子,你可悔怨?
刘桑与小珠出去前,夏萦尘正与薛折枝、金天筹聊着家常,虽是家常,薛折枝却老是成心偶然地扯到刘桑这个郡附马,实是有些看戏的味道。
金天筹看向刘桑:“表妹夫又是否会跟萦尘表妹一同前去?祖母与一众长辈,可都想早点见见表妹所嫁的快意郎君。”
小珠跪于刘桑身边,为他奉茶,又拿眼睛去斜金天筹,心想还是我家附马爷更帅一些。刘桑看出她的小行动,暗自好笑。
金天筹道:“此次祖母大寿,不知召舞妹子是否也能及时赶回?“
两人眼对眼地笑着,一个笑得有若调侃,一个笑得口是心非。
刘桑见此人眉峰似剑,气度不凡,只是眼眸深处模糊透着不屑与讨厌,清楚就是惺惺作态,内心对他也立时全无好感。两人客气一番,刘桑就在夏萦尘席边坐下。
半年前凝云城仙音台的比武招亲,金天筹因自知绝非表妹敌手,不敢参与,却没想到成果大出料想,最后娶了夏萦尘的,竟然是个完整未曾习过武道,毫无背景的农家小子。
“……”
正门广场处,一个身背重剑的男人一步一步往前踏去,空中本是用大理石铺成,却被他踩出一串足迹。
……
金天筹淡淡隧道:“妇唱夫随,令人羡慕。”
“那也得人家想要啊。”
在他身后,倒着浩繁兵士,火线是数十名举着长戈的兵士,两边另有骑着英招的将领,却已无人再敢上前。
刘桑安抚道:“莫怕莫怕,他必定不是来抢你的……没人喜好胖丫头。”
小珠咬着嘴:“……”
刘桑却只是笑了笑,道:“我听我家娘子的,娘子让我去我就去,娘子不让我去,我就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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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你还是让他把我抢走吧。”
倾慕夏萦尘的人本有很多,金天筹亦是此中之一,薛折枝曾试着提过亲,却被夏萦尘藉其父流明王之口婉拒,薛折枝对此实在也是记恨在心。
小珠持续咬嘴唇:“……”
既然听上去是出了事,而不是有甚么好吃好喝的东西,天塌下来有娘子顶着,因而他就带着小珠渐渐赶来。来到这里,见到直闯侯府的大汉身穿麻衣,脚踩草鞋,一副身无分文的模样,却又目现精光,满脸虬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