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玖如愿以偿的被朴拙请到院内,在前堂见到了净悯大师。
寒川见状,冷着脸上前将人从颜玖怀中拉开,回身对大和尚道:“来领。”
“果然是珈蓝寺在此,我竟不知诸位已到兖州,没能及时来拜见,失敬失敬。”
严明之板起那张早已褪去圆润,细刀镂玉般削挺的俊脸,肃声道:“宋师姐,沧崖门规中有训,凡人之患,蔽于一曲而暗于大理。归元教中的确曾出了一个颜如玉,搅得武林腥风血雨,不得安宁,然人死灯灭,他所犯下的罪孽,已经用本身和沈逢君的两条命了偿过了,还待如何?掌门教诲我们‘天谓大家皆平之’,又言‘不偏不倚是为正’,明之敢问师姐,现现在还到处针对归元教,难道有违‘正’之道?”
大和尚也未几话,一把提起小和尚的后脖领,拎着往院中拖,小和尚被他拽得脚根离地,哎呦哎呦叫个不断,振振有词道:“师兄师兄,我不过采了两朵花,你念在我还是个孩子,悟不透佛法境地的份上,就别罚了呗!佛祖曰;知错能改良莫大焉,我改我改我都改!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又何惧人采!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解缆去往青州前的那晚,临睡之时,寒川神采庄严地来到颜玖面前,毕恭毕敬伏跪在地,双手相合举过甚顶,奉告他:“徒儿有件事想叫师父晓得,还请师父不要指责。”
他见颜玖一向盯着严明之,津津有味地看个没完,还目露赞成之色,不由得又想起颜玖在青城山中合欢蛊几次发作的那些怪诞浪荡的年代。
沧崖派的师姐弟二人还在就“颜如玉”和“归元教”的事争论不休,颜玖想到寒川本该如同面前的两人普通,也在那壮阔的泰山之巅长大成人,凭他的丰度资质,定会成为武林王谢朴重中最受人推许、令人恋慕的才俊公子。
他本身最怕虫蛊,内心顾虑寒川,以己度人总归不免。提及血蛊的细毛腿儿时那股头皮发麻的劲儿过了今后,才有些难为情的低下头,道:“你有掌控就好。其他门派弟子还没遇见,等见到了为师再叮嘱你。眼下我所晓得的值得一提的参擂弟子,也就是我们归元教的罗竹韵和刘文初二位师侄了,他们二人行双修之术,璞真诀修为重别与你相称,但内力却远远不如,亦不必放在心上。”
而恨海无涯,已无路可退。
不知不觉间,二人已经绕到了大湖的另一端,与天刀门地点的院落遥遥相望。
净悯悄悄顿了顿手中的六环法杖“循环”,安抚道:“莫担忧,只要你我二人。”
两人沿着湖畔闲庭信步,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武林大会的事。颜玖看起来比真正要上擂台比武的寒川还严峻,按照本身这几日的留意察看,帮门徒阐发起各门各派将要退场擂台折桂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