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玖一把抓住寒川的手腕,指尖扣在脉门处细细感受,低呼道:“公然已经到了第八重,川川,你可真是……真是资质了得啊。”
第二天下午,沧崖派束装结束,宋疏瑶公然前来告诉他们筹办明日一早出发。
一夜无话。
颜玖便寻机对寒川道:“这小和尚气味连成一片,下盘稳妥,身形矫捷敏捷,说话时中气实足,一听便知内力不凡,绝对不简朴,只怕是珈蓝寺派出的参擂弟子,你要谨慎。为师要在这里担搁一会儿,你先行归去,持续盯着赫连煊。”
傍晚时分,颜玖带门徒外出漫步消食。
颜玖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有点夸大地搓了搓手臂。
压宋疏瑶一头又有何难,何必跟着本身在这里委曲受气?
他本身最怕虫蛊,内心顾虑寒川,以己度人总归不免。提及血蛊的细毛腿儿时那股头皮发麻的劲儿过了今后,才有些难为情的低下头,道:“你有掌控就好。其他门派弟子还没遇见,等见到了为师再叮嘱你。眼下我所晓得的值得一提的参擂弟子,也就是我们归元教的罗竹韵和刘文初二位师侄了,他们二人行双修之术,璞真诀修为重别与你相称,但内力却远远不如,亦不必放在心上。”
“现在如何?”寒川打断他,语气不快。
严明之乃气宗宗主首徒,身份亦高贵,并不像其他弟子那般畏敬宋疏瑶,唯命是从,他挺胸昂首寸步不让,毫无愧色道:“门派之耻,深仇大恨,明之不敢健忘。但仙霖子一事,与王公子何干?与归元教世人何干?我不过劝师姐一视同仁,别失了琅琊府的礼数罢了。”
他把“严”和“明之”几个字在内心翻来覆去念叨了几遍,恍然大悟,一拍脑门轻道:“怪不得有点熟谙,本来是他。”
颜玖有些手足无措,忍住想要伸手揉揉小和尚秃顶的打动,哄孩子般轻声问道:“小家伙这是如何,被谁欺负了?别哭别怕,跟叔叔说说。”
这是在抱怨?
“不出后日,”严明之回道:“宋师姐会奉告诸位。明之先行告别,林公子留步罢。”
颜玖蹙起眉尖想了想,拱手道:“烦请小师父通报净悯大师一句,就说‘小九’在门外等待,盼能与大师一见。”
他故意想帮帮他,便出声叫住和尚,道:“敢问小师父,这里但是长安珈蓝寺的暂住之处?二位但是珈蓝寺中的高僧?”
颜玖眉梢一挑,问:“又是气宗的?云济沧搞甚么鬼,舍不得本身的弟子跑腿儿么……来人是谁你可认得?”
那对于寒川来讲几近称得上是一场漫无尽头的慢性折磨,常常思及便妒火焚心,痛苦不堪。
“师父,师父……”寒川唤人的语气有些孔殷。
颜玖赶紧拉着寒川往院墙前面一躲,竖起耳朵听他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