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细细大抵受了罗竹韵的开导,或者本来就也是如此打算的战术,她对谢平野见礼问好,开打今后,直接从腰间摘下粗柄短刀,把内里的蛊虫给放了出来。
谢平野哑然发笑,叹道:“风女人与罗女人都好生巧慧,看来今后这第二关的端方,是该变一变了。”
颜玖便认出这女人本来就是沈轩常常挂在嘴边儿,传闻为教中这一代弟子内里资质最好、天赋最高的罗竹韵。
寒川站在一旁,偏过甚定定地看他,被连着唤了几声,才从恍忽间回过神。
景真嗫嚅着唤了一声:“大师兄……”
赫连煊似是信了,只笑笑,不再多问。
“是,是吧……”颜玖应了一声,又把头转了归去。
风细细此次带的就是只凤蝶信蛊,广大的玄色蝶翼上金粉描画,高低纷飞,灵动非常,几近化成了一团残影,让人没法捉摸。
从玉皇峰顶向下望去,只见折桂台下铁索森寒,瀑布跳掷翻滚,似有千军万马冬眠,又仿佛分不清经纬的瑰丽画卷,透明细纱轻覆,天人飞梭织就。
罗竹韵生了一双大而圆的猫儿瞳,小小年纪却媚色不掩,提及话来也是尾音柔嫩,腔□□人:“归元教罗竹韵,请前辈见教。”
她话音落地,纤腰便一弓一弹,如同一只工致矫捷的猫儿那样,一跃而起,竟直窜向还未作出反应的宋延青。到了近前,才于半空中信手一抹,自腰间抽出一把通体碧色的软剑。
真弥笑得可谓天真天真,把长棍横于臂弯间,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敢问这位道友,本日你输了擂台折桂,就要同我一个冲弱喊打喊杀找回脸面,那么回溯五百年,昔日贵派祖师曾著《老子化胡经》以毁我佛门,导致佛教备受打压百年之久,莫非小僧还要去挖了他的祖坟,与他的尸身论辩一番达摩祖师和太上老君究竟谁先于谁么?”
赫连煊凑到他身边落座伴随,连着看过几个少年弟子的表示,忍不住问道:“九弟恕我冒昧,不知贵教如何培养弟子,莫非极易出武学道论的妙手?”
赫连煊耸耸肩膀,挑眉道:“本年的擂台折桂竟非常出色,真巾帼不让须眉。”
桑擎峰被寒川以剑抽中了小臂,遂收势而立,把他上高低下地打量一番,俄然问道:“你当真是蜀中人士?家中另有父母兄弟否?”
颜玖心道不妙,悄悄计算着对策,如此闭口不言,也不再对上场比试的少侠们评头论足。
风细细以手捏住耳垂,敛眉轻道:“还要多谢前辈成全。”
擂台折桂的第二关停止到中午一刻结束,从三十名少年弟子中留下了十二人,归元教罗竹韵在列,她的双修侠侣刘文初则出结局。
或许说者偶然,但颜玖确切被门徒这一句话给哄得心花怒放,连带着感觉这场热烈也更加出色都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