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封了三成修为,刚才有些受不住,现在只好解了封印来应对了。”云舒意将他放在地上,谨慎地靠在一块岩石上,温声欣喜道,“别担忧,都交给我。”
吼声渐消,一团团火球袭来,云舒意不闪不避,任由火球击到身上迸裂成小朵火焰,他甩了甩衣袖,抖落一片火星。
传闻中的“四方覆信壁”,能将声音放大数倍。
飞天犼的呼啸声从未停歇,云舒意手执回雪,眉眼清冽,抬眼一望犹带轻视。
“师尊?”流觞眨了眨眼,有些苍茫地看着云舒意,想要说甚么却又觉头晕目炫耳鸣,周身一脱力便软下身来。
他只知一往无前,毫不让任何一只妖兽超出他去伤害师尊,如果他转头看上一眼,就会发明本身的师尊已经从一个大活人变成了一团“雪球”,那是只红色的小兽。
再一看本身那干清干净的徒儿浑身沾满的血,纯澈的双眼还未退去的残暴戾气,云舒意表情更糟糕了。
云舒意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不由得自语道:“如果长欢在这里就好了。”
对上流觞怠倦中透着不解的目光,他悄悄笑了下,眼眸里柔波涟涟,春水般和顺。
一样在谷底的妖兽们天然也不能从这铺天盖地的吼声中幸免,同为兽类,它们遭到的影响比人更甚。
裘不敷再次操控着妖兽们向两人策动进犯,它们脸孔狰狞扭曲,明显也被魔音入耳的培植得非常痛苦,无处宣泄的痛苦使它们在进犯中变得更加残暴,个个抢先恐后以命相搏,恨不能利落些赴死。
偶有一两只妖兽从他方偷袭,云舒意亦一动不动,如老衲入定般稳坐原地,但他身遭却突然卷起一阵旋风,如一条狂怒的巨龙般护着仆人,将胆敢犯上的妖兽们甩得五脏俱碎。
发觉到身后的动静,流觞从浑沌平分出一丝腐败,转头望去。
流觞发觉到他的状况,也来不及穷究,利落地从他手里夺了回雪剑,回身与那些妖兽斗争。
先前云舒意便觉这四周封闭的山谷有些奇特,只当是为了囚禁妖兽所为,现在想来,那些妖兽应当都与裘不敷结了魂契,就算不加桎梏,又能逃到那里去呢?
此时的流觞如异化身恶鬼,脱手干脆利落,招招狠辣,心中倒是一片浑沌,只要激烈的誓死庇护身先人的执念更加了了。
本来,四方覆信壁在众修士眼里也不是甚么奇怪之地,不过是石壁特别,放大声音罢了,也只要没甚么见地的浅显人会为此诧异,当作玩耍之地。
见云舒意乌黑的袖子染上脏污,又对上这般和顺的眼神,流觞受宠若惊,连脑仁中一阵阵疼痛都顾不得了,他结结巴巴隧道:“师、师尊,你没事了?”
云舒意自空中蓦地蹿到半空,回雪剑光一闪,那谷顶的阵法被刹时刺破,金光才亮起便倏然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