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师门中的弟子，都说你孤傲冷傲，难以靠近，莫离知你不肯与那些登徒荡子虚与委蛇罢了，但师门当中，各师叔门下，资质出众，品性纯良之人不再少数。而师弟我作为一名浅显的弟子，特别在外门遭世人嫌弃之时，为何你情愿与我靠近，乃至每一年的中秋月圆之时，从内门出来，下山来看望我呢？”

瑶光接过新茶，放在口鼻只见，闭着眼睛，一只玉手悄悄的扇闻：“好茶！”她红唇微启，悄悄抿了一小口，看着莫离说：“庆祝你！终究进入内门，拜在紫云师叔门下。”

“你甚么时候变得如此能说会道了！这倒是像之前的你。”

“你愿听，我便奏。”莫离微微一笑，将香炉中添上一块新香，小炉上火舌再一次跳动，他双手操琴，奏出了他最喜好的一首曲子《阳春白雪》。

过了半晌，瑶光放下已空的玉杯，对着莫离问道：“你是否与你的那些师弟普通，对我没能去外门看你，心生怨念？”

瑶光听着莫离的题目，沉默了好久，她的思路又回到了五年之间的那一晚，莫离一夜白头的那一夜，想起那肥胖的身材当中充满哀痛之感，泪水充盈的双眸当中，尽是哀伤之时，她的心中又是一阵疼痛。过了不知多长时候，瑶光叹了一口气说：“或是你我是同日入门，相对于其别人更情愿靠近；或是那一晚，我看到了一个小男孩纯真的内心之下，撕心裂肺的哀痛和那一头斑白的华发，让我肉痛不已；或许，是那一缕缘分，天必定。”

才子相弄影，论道话家常。

盏茶香万里，遥闻瀑布生。

莫离转过甚来，看着瑶光闭月羞花的面庞，微微一笑说：“师弟怎会有那心机，师姐能够与我在此饮茶、弄月，已经是我莫大的幸运了。”

“如何，你嫌我喝过的玉杯脏？要不我施一个水系神通，洗濯一下？”瑶光见莫离端着茶杯不动，两条峨眉微微一动，故作活力状说。

瑶光点了点头，开口说：“不知为何，从我第一眼看到你，便有一种熟谙之感，我不晓得这类熟谙之感从何而来，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莫离相视一笑，端起那杯新茶递给瑶光，笑着说：“刚坐下，没多久。”

瑶光那一双闪着亮光眼眸看着莫离，沉默了半晌，轻声细语地说：“人间有一句话说：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师弟，今非昔比。你已不再是那贩子地痞，现在的你，具有凡人未有的才气，登高方能望远，你有此窜改和胸怀，申明你更加成熟了。”

莫离嘴角出现笑意，婉转委宛的琴声戛但是止，伸脱手将已经煮好的新茶，倒入一只白玉茶杯当中，碧绿色的茶汤飘着沁民气脾的茶香，在月辉的映托下，光彩碧绿亮光甚为诱人。